你不问这个,偏问我想找人家姑娘说什么,你看你这人莫名不莫名?”
屋里头安静了一阵。
永安侯问:“你记不记得自己怎么落水的?”
“不记得了。”
欧阳虞兰没好气的说。
永安侯笑了笑,“是吗,你忘了怎么落水,后脑勺总还是痛的吧,怎么不见你提。”
屋里头。
欧阳虞兰看着铜镜中卸了妆容的自己霎然变了脸色。
永安侯立在她身后,拔了她的发钗,放下她乌黑长发,拨开后脑勺的发丝。
这里有被石子击过的印迹。
永安侯笑着道:“虞兰,在想什么?”
欧阳虞兰磕了下眼皮,面色恢复如常。
“可不止头疼,浑身都疼,胳膊啊腿的,哪里不疼?大抵是落水后撞的吧。”
永安侯没再说什么,替她捋了捋肩上的发。
“睡吧。”
两人熄灯就寝,李玄泽再听不到动静,便拔腿换个地方。
古怪,古怪得很。
这间卧房熄火之后,整个永安侯府就没一盏灯,完完全全黑灯瞎火的。
幸好猫的眼睛好,也能看清楚。
几乎每间厢房门口都有多人把守,看起来每间厢房里头都藏着宝贝似的。
没有动静,它也没法闯进去找一找。
溜达了两圈,打道回府。
……
许辰睡到了次日才醒。
醒来迷迷糊糊的,眼珠子慢慢转了一圈,看着眼前重紫色的帐幔,这间飘着龙井茶香的屋子……
这是东宫!
他呆坐了会儿后,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查看被子,看自己襟裤,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不疼,还好。
许辰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侍女在一旁侯着。
“太子殿下在等您。”
许辰猛地拍了下自己脑袋,草草收拾好自己,满脸窘迫的跟着侍女走。
李玄泽正吃着茶叶蛋,淡淡道:“坐。”
许辰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一桌子的美食,有糕点有羹汤。
许辰随手拿了个菜饽饽,啃一口。
“我昨日不是在酒楼吗,怎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