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淮较为熟悉,王妃便将许多琐事托付给了臣,臣得了空闲就去督工。”
这是实话。
也是他离开安淮那么多年,突然回去的缘由。
李玄泽眉峰挑起:“礼部不够忙,你还能接私活?”
周稷卿说:“皇上和皇后娘娘应允的。”
如此,李玄泽倒也没什么可质疑的了,至于他有没有说谎,一查便知,他也不敢撒这么大的谎。
李玄泽意有所指,“周侍郎夜宿安淮,夫人倒是不闻不问啊?”
周稷卿浅笑道:“六年的夫妻了,不似新婚时候总黏着不分彼此,她有时嫌我无趣,嫌我唠叨,不过我出门在外,她总是放心的,我并非胡来之人。”
他言辞在情理之中,毫无破绽。
李玄泽放下佩玉。
“你若要纳个妾室,她可会阻拦?”
周稷卿说:“夫人提过几回为我纳妾,但我没这个念头,谢绝了夫人好意。”
这话听着有些怪,李玄泽探究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遍。
山竹直言道:“是吗?这世上哪个男子不好美色,哪怕为了绵延子嗣,也是多多益善吧,当真是周大人拒绝了夫人美意,还是夫人不允周大人纳妾?”
周稷卿颔首,面露难色。
“瞒不过太子殿下。夫人的确有些小性子,俱内到底不是体面事。”
可无论是周稷卿自己不想纳妾,还是陆怡不允周稷卿纳妾,结果都一样,总归是不纳妾。
李玄泽收回思绪。
在那些官员中,周稷卿算得上年轻,且有清俊出尘的相貌。
若是给周稷卿做妾,她或许不该那么痛苦。
故而,不太可能会是周稷卿。
且官员之间甚至有流言,说周稷卿不喜好女子,他其实是个断袖,和陆怡的婚事不过是为了遮丑,而他根本就不能有孩子。
李玄泽仍然多问了句。
“你真不打算纳妾?”
周稷卿笃定道:“不会纳妾。”
“好,记住你的话,”李玄泽道,“若是纳了妾室,便以欺君之罪论处。”
周稷卿合掌于身前,颔首行礼。
“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