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卿到东宫时,工部尚书周景刚从里头出来,同他打了声招呼。
“周侍郎。”
周稷卿礼道:“周尚书。”
彼此点头示意,擦肩而过。
殿中,周太傅正在回话,周稷卿便在其后候着。
说来也巧合,无论是周景还是周太傅亦或自己,太子召见的这几人,全都姓周。
太子问周太傅那些话,更是奇怪。
“近来有无看上小门小户的女子,想据为己有?”
“近来有纳妾的打算?”
“纳的哪家姑娘?”
“有没有纠缠一个养猫的姑娘?约摸十五岁。”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周太傅从容一五一十的回答,半点不敢隐瞒。
周稷卿听着,有些困惑。
太子殿下问这些琐事,用意何在?
等候的时间里,周稷卿身后陆续又来了两位官员,都姓周。
周太傅回完了话,礼退。
周稷卿上前,向太子端正行礼。
“礼部侍郎周稷卿,见过太子殿下。”
李玄泽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雀金玉配,开口问道:“你夫人的肚子还没有好消息?”
他对周稷卿最大的印象便是无子嗣,无妾室。
也不怪他印象刻板,旁人说起这位礼部侍郎,话里话外便是感慨这点事,还说周稷卿是难得的蠢男人,蠢且古怪,连子嗣都不看重。
周稷卿颔首道:“回殿下,尚无喜讯。”
李玄泽道:“那你可有纳个妾室,开枝散叶的打算?”
周稷卿不假思索。
“并无打算。”
李玄泽放下佩玉,目光淡淡睥睨着他。
“你近来常不辞辛苦跑去安淮县,是做什么?”
等人来的一时片刻里,东宫的手下已将众位周氏官员近来的去向和动作,整理好了写成册子,都交在李玄泽的手中。
他一一阅过。
其他几位官员无非是吃喝玩乐,偷逛青楼。
而周稷卿最奇怪,隔三差五就跑去安淮县,还在那买了个宅子作为别苑。
周稷卿说:“梁王妃要在安淮县办百花宴,臣原是安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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