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又很快收回,谢家族学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成学,另一部分是幼学。
据他所知,之念的两个孩子就在幼学里面读书,之念的孩子……
仅仅想一下,心口都忍不住钝痛起来,明明已经知道多年,这么久远的事实,为何还不能释怀……
魏迟渊想到她淡定的将手放在衣襟上,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目光,无异于一把剑从头顶劈下,直插肺腑。
诸言心提了一下,又慌忙垂下头,马上就走过转口了。突然,他希望就这样走过去,不见,不想,不失望。
幸好,他从未与家主提起过这件事。
清脆、朗朗的读书声传来,谢老尚书的声都轻松下来:“这边是幼学,不知,我谢家幼童可有这样的荣幸让魏家主移步去看看?”
魏迟渊的声音似乎停了一下,又似乎没有:“谢尚书客气,是魏某荣幸。”
诸言忍不住紧张起来。还好,只有他一个人‘目的不纯’。
“我的!”
“我的!”
开阔的庭院中,除了孩童们朗朗的读书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打闹声!
谢二爷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忘了这个老东西,没有给他休沐。
一位年岁不大的夫子懒洋洋的靠在长廊上,一手提着酒壶,一边大口喝酒,闲看着庭院中孩子们各自打闹:“花间一壶酒,人生百愁消……”
“夫子,夫子,唱得对。”
“夫子,夫子,看我抓的土。”
“夫子,夫子……”
几个孩子围着他在廊下打打闹闹。
陆在人小,喜欢吃,踮着小脚,张着小嘴,天真懵懂的要在夫子下巴底下接酒喝:来点,来点。
陆戈赶紧拿着手帕递给夫子,这个绝对不能漏下来。
老不死的夫子就故意逗两个孩子。
谢老尚书这时候都想死了!他谢家童院逗的是谁?!那是能逗的孩子吗!不怕掉脑袋!他怎么交代下去的?!
谢二老爷知道啊!他们家跟别人家不同,实打实地‘照顾’着皇孙,所以事情出来的时候,大哥就私下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