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你的又是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反正马吃了也挺不舒服的,会容易受惊。我当时也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这两包药我哪包都不敢下。白伍为了让我放心,才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让我保密。”
他接下来要跟苏令瑜交代的,自然就是整桩案件里,最为关键的一部分,如实交代似乎需要他付出很大勇气,刘杨双手抱头,十指陷入毛糟的头发里,看起来十分后悔又无能为力。苏令瑜给他时间。
刘杨的这种纠结,持续了大概有二十来息,他在这种焦灼中重新组织好言辞,继续供述:“白伍以前在军营里是当的斥候,他被解雇以后觉得马场这事儿不对,恐怕是张监牧在军马的事情上有点见不得光的打算,所以悄悄打探了。去年他找到王诚,王诚同样因为不愿意磕头而被排斥,快要被解雇了。”
“但筛种月和年关之间还隔了小半年,白伍就在这段时间里,和王诚里外配合,查了一下马场。王诚先是发现张监牧新招进来的一个草料工在偷偷往草料里下东西,接着又发现只有固定的几匹马被下药。王诚因为没通过张监牧的考验,那天之后就被调到了马场边缘的地方负责切草,查不到更多东西了。所以王诚就干脆在筛种那几天,帮白伍踩了个点,让白伍跟踪了押马的队伍。”
那时候天刚刚热起来,王诚把被各批被选中的马以及押马队伍各自出发的时间告诉了白伍。他们在王诚的家里反复核对,发现被下药的马匹刚好凑成一厩。
一厩六匹马,每年被选中进贡给圣人过目的军马,正好就是一厩。按照王诚平时的观察,这六匹马体态健美,训练有素,即便不能进入进贡队伍,也一定能通过军马考核。然而,由于被投毒,这六匹马纷纷在考核中败下阵来,在短途奔袭中掉队,被淘汰为官廨用马。
用如此曲折的办法,把这六匹马筛下来,其中一定有鬼。白伍当即决定跟踪押运官廨马的队伍。
因为王诚无法确知这六匹马究竟被分在了哪一队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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