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廊庑旁的角堇叶子已经有些蔫吧了,想来便是多日不曾浇水的缘故。
杏儿恰捧了新的松烟墨上来,点头应道:“正是,已经有三日不曾上值了,奴婢正想去瞧瞧呢。”
沈青棠提笔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又铺了一张新的宣纸。
肉粉色的指甲捏在紫色的笔杆上,倒像是海里捡上来的瑰色贝壳嵌在上面似的,绚丽得叫人移不开眼。
“带些药材去,莫叫旁人说咱们苛待她这个未来的姨娘。”沈青棠吩咐完,便默念着经文,慢悠悠地继续往下抄写。
这几日她特意仿着赵渊的笔迹抄经,瞧着倒也很有几分他的风骨了,只是手腕力气不足,笔下的字儿看着没有那般大气。
这人新近是办什么差事去了?竟十余日都不回来,真是匪夷所思。
姜熙也失去了联系,真真叫她无聊极了。
等等,她笔尖微顿,赵渊该不是追堵姜熙去了吧?
“沈娘子……”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吓了沈青棠好大一跳。
她回头一瞧,竟然是告了假的织云。
“奴婢来替您添茶水,可是吓着您了?”织云的面色有几分苍白,人也消瘦了不少,眼底两片浓重的乌青。
瞧着像个地狱里来的罗刹似的。
沈青棠暗暗低眸,不动声色地将手边的砚台挪近了些。
端茶倒水的活计一贯是蓉娘和杏儿做,何时轮到织云这个二等丫鬟了?
“茶水不必端过来了,放那处便可。”沈青棠玉指纤纤,指了指靠近门边的矮几。
织云瞧了那矮几一眼,笑道:“这可是娘子最爱喝的蜜枣茶,待会儿凉了可不好喝了……”
说着便端着青釉茶盏,一步步向沈青棠靠近。
“站住。”沈青棠冷着一张芙蓉面,低斥道。
织云料想沈青棠已猜到了她的意图,随手将茶盏抛了,抬起一双殷红的眸子,隐隐露出几分癫狂的模样。
沈青棠心底里暗暗叫苦,这个婢子难道被人下了药不成?
织云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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