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吃点就行了,但现在表妹在身边自是不一样,可许久之后也不见身边人有动筷的动作,浓密的眉毛蹙起来:“你还想问什么。”
裴知微抿唇,她知道表哥会生气,但思考许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表哥将楼公子送回去了吗?”
“从你醒了到现在一是问婢女二是问楼廷文,字字句句可有问候我一句。”语气森寒,带着隐藏的怒气。
她经过之前几遭,知道只能顺着表哥来,这样才能寻求破解之法,而不是将二人一直放在对立面,看样子这人分明打着将自己拘在院子里的盘算,至少她要避免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的。
不得不说,一旦她想哄人,这件事情就变得非常容易,拿去一旁的玉著,夹了一个水晶包到表哥的碟子里,脸颊带着温润的笑意,并不显得讨好。
“楼公子昨夜冒着大雪前来,若是在府上生病了传出去也不太好,何况表哥不是想让我和他断掉吗?要是他因为我受伤了,那我真是一辈子也对不起他。”
话音落下,女孩甚至难受地擦拭脸上的泪痕,眼珠像是珍珠一般不停地落下来,格外可怜。
傅行简目光灼灼地凝视她,似乎在思量女孩说话的可信性,但这一切都显得不是很重要了,他摸了摸表妹丝绸般滑腻的头发,心底的怒气早消散了,自己真的很好哄的,只要表妹说几句好听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在听到女孩愿意和楼廷文断掉联系的那句时,心脏都漏了半拍,手指紧紧地攥紧衣服用力到发白,面上无比平静,但无人知晓他内心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深深地闭眼,暗道,不要骗我,表妹不要骗我,就算是骗我至少时间长一点好不好,他真的无法在经受折磨了。
牙齿都打抖,好久才道:“楼廷文我叫执言送他回去了,放心吧,他并无大碍,君子六艺他样样都好,身体素质自不必担忧。”
裴知微暗地里松了口气,但不敢说的是,她心中还是不想放下和楼公子的情意,被阻拦之后反而更加觉得情意绵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