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高寒侧了一下眼锋,蓝耙子收到讯号,坐直身体搂了一下表情有些麻木的素恩姐,情真意切地说:“高寒心善,看不得坑人害人的事儿!叼金姐总照顾我们生意,今天跟你们姐俩说这些,多少有点吃里扒外了!谁都不容易,大家又都到了这种地步,明知别人坑你们,我俩怎么也不能昧着良心视而不见吧?”
素恩姐茫然地靠紧后背,眉头紧锁,眼神雾蒙蒙的。
美京愤愤地说:“不瞒两位,现在这五百万现金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如果我俩拿这钱走了,韩国家里人都没法活啦!大不了汇回家一半,留一半狠狠拼一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罢,美京扭着蜂腰拉过素恩姐的箱子,平放在地毯上,转了几下密码打开,一层崭新的百元大钞露了出来。她看了一眼素恩姐,开始往茶几上捡钞票,刚拿起一沓人民币,“啊依勾……!”一声惊呼,扭头瞪眼,愣愣地看着素恩姐……
高寒和蓝耙子伸头一看,第一层纸币下面是切得平平整整的宣纸。
素恩姐单手支着额头,惨淡笑了一下,默然说道:“美京,咱姐俩到了这地步,陪男人睡觉的次数可以越来越多,但心眼儿不能越来越少。箱子里只有上面的五十万,剩下的我让你二姨妈存另外一张卡里了,在我口袋。”
美京这才放松了身体,“啊依勾……啊依勾……”地拍着领口,蓝耙子贪婪的眼神也才从她身上挪开。
高寒假装闭眼,但犀利的眼神一直从浓密的睫毛空隙瞟着素恩姐,眉宇之间微微抽动……
素恩姐见大家都不吱声,苦笑一下,说道:“蓝耙子欧巴,高先生,我吕素恩到了这种地步,凡事都得提防。一天的相处,我拿你们当朋友,说说你们的想法吧!咱们交换一下意见。”说完伸手招呼美京坐在身边。
高寒睁开眼睛,清了清嗓子,诚恳地说:“我的计划很简单,素恩姐既然带五百万人民币来,目的肯定不是仨瓜俩枣。要干咱们就干它个大的,到时候也能给我们哥俩分点儿,你说是不?”
“说说你的计划,看看是否可行。”素恩姐凝眉觑眼,精英派头十足。
“不管你带多少钱来,档口都敢给你配一倍的配码,档口奔的就是抽*水和洗码。说白了,尽唬那些不懂内幕的愣头青。只要档口抽了咱们的水子,放在桌上的筹码咱们就可以给他全干下来!”高寒眼里放着灼烫的精光。
“噢?怎么干?”素恩姐来了兴趣,向前探了探身。
高寒冷冷一笑,说道:“抽*水犯法,抓一个判一个,澳门警察可不惯孩子!素恩姐不知道吗?”
“哦……倒是有耳闻,但没当真,也没仔细琢磨过。”
“这样,赌的时候,只要上了两把水子,你就找个借口说去洗手间,让美京接着赌。离开赌桌你到洗手间门口就拐弯,打车速奔提前约定好的地方,那里我们会安排好偷渡回珠海的船只。只要你这个负案又没证件的人撤离了,美京就可以大大方方收拾赌台上的筹码,直接在账房转到你指定的账户里。然后美京光明正大从澳门机场飞往其它国家与你汇合。你看这个计划行吗?”
高寒沉稳地说完,眼神清澈如镜,静静等待素恩姐的反应。
素恩姐靠紧沙发,舌尖在牙根蠕动,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玻璃茶几,慢慢闭上双眼……
高寒和蓝耙子知道素恩姐得考虑一会儿,都默默地剥着山竹。
美京眼神朦胧,擦着高寒面颊移向窗外……
两分钟过去了,高寒递了一瓣山竹给美京。
美京收回心神,瞥了高寒一眼,夸张又富有寓意地把山竹含在嘴里翻转几下舌尖,而后两人心领神会,拉着手向卧室走去。
蓝耙子的眼睛如醉如痴地盯着美京的腰身,一直盯到消失在门口才转向素恩姐。
感受到蓝耙子有力的大手,素恩姐缓缓睁开眼睛,调节少许,露出令人手痒的笑容,半推半就倚着蓝耙子蹭进主卧室。
大半个小时之后,素恩姐的思维在凌厉的刺激下似乎敏捷了许多,她推住蓝耙子,说道:“等一下!”而后下床来到小卧室门前,使劲拍了两下房门,里面荡向苍穹的音符嘎然而止。
素恩姐在门外喊:“美京,先别疯了,赶紧去香港把房子抵押给银行,记住是抵押!不是卖!现在就去!”说完扭着腰身回到主卧室。
虽然是韩语,但高寒跟听中国话一个样。素恩姐的喊声一停,赚钱的欲望暂时抵住了感官的贪婪,高寒挣脱吸盘一样的美京,催促道:“洗洗走吧,我送你去渔人码头。”
美京极不情愿地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美京换上了一身纯黑色的紧身衣,极尽可能地展示着自己的“本钱”。
临上直升机,高寒叮嘱她检查一遍包里的各类证件。美京确认无误后,摘下遮青的墨镜痴迷地说:“漂亮欧巴,帅哥,保存好体力,三个小时内我就回来!”
高寒摆了摆手,不一会儿,美京乘坐的直升机轰鸣着跃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