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大玩家输没了,但还想玩,家里的钱暂时还打不到卡上。这时扒仔就上去了,说能帮玩家借到钱,顶多抽点水子啥的,没利息,限时还钱就行,连洗码都不用跟客人提,反正谈成了去的也是小厅,出的也是泥码,一遭就烩了。咱都赌过,输急了皇上买马的钱都敢押上,谁不巴望着能借点本钱翻本啊,所以大多会对这事感兴趣。这时候,扒仔就会叫来档口老板或经理跟玩家来一场察言观色的缜密交谈,确定玩家有还款能力又不能赖账后就查验证件,书写欠据,然后出码。当然,出码的额度都是客人承受范围之内的,玩家说自己值一百万,档口最多借他五十万,这样保险些。”
“水子……水子一般怎么抽?”素恩姐问。
“中抽一。就是抽一成,赢十万抽一万,输了不抽。叼金姐当时抽你水子吗?”
“哦,应该不抽,只洗码。但……估计她极有可能吃我台底了。”素恩姐眼中浮现一丝愤恨。
这时美京从洗手间里出来,一屁股坐在高寒怀里,勾魂的眼神在高寒脸上扫来扫去。
素恩姐瞥了美京一眼,问蓝耙子:“那么,请问放贷的没风险吗?”
蓝耙子一笑:“赚钱哪有没风险的,有句台词现在正流行,叫风浪越大,鱼越贵。想吃肉就别怕挨揍,跑单的多了!咋的,要命能顶钱花啊?”
“那放贷岂不是赔了?”素恩姐一脸不解。
蓝耙子摆摆手:“嗨!要是那样谁还放贷了?赢一把抽一把,就算玩家最后不还钱或只还一部分,档口都赔不上。有时候玩家输一百万,娱乐场只赢二三十万,剩下都让档口抽光了。”
“更有甚者,还有娱乐场和玩家都输的情况,全让档口抽去了。”高寒说完看向蓝耙子。
蓝耙子接过话:“那可不,这情况时有发生。”
“啊依勾……这行当太好啦!那你们扒仔能分多少?”素恩姐满脸羡慕。
“三成。干一回就不少挣。但前提是别跑单,玩家按时还钱。”蓝耙子悠然地嚼着苹果。
“跑单的几率高吗?”美京问。
“不高,占两三成吧!”蓝耙子答。
“哦。那样啊!那你们真是挣大钱啊!”美京眼光放亮。
蓝耙子接着说:“而且每个扒仔都给多家档口干活。一家档口谈不成,还有第二家,第三家。所以,大街小巷、娱乐场内外到处都是扒仔。”
“枪手呢?”素恩姐问。
“枪手就相对好干多了,大型娱乐场里只要有玩家玩儿的赌台都有扒仔。发现手里筹码多、人又看着不是太另类的玩家,扒仔就会站在旁边等待指点迷津的机会。如果运气好连续指点赢了几把,玩家自然就会信任扒仔,认为扒仔经验丰富,比他玩的好。这样一来,扒仔就可以大展身手了。一顿故弄玄虚,将玩家彻底洗脑,让玩家把筹码委托给他代为下注。到了这一步就彻底好办了,钱不是自己的没压力,都发挥贼好。帮玩家赢了钱,人家就会心甘情愿扔点儿‘喝茶钱’。多少就看人家心情了,但都不瘦。当然,也有给人整输的时候。不过不要紧,就算输了,玩家也不能让扒仔赔。重要的是,扒仔都不会白忙活,哪天都偷点儿,呵呵……旱涝保收。”
“啊依勾……”
“啊依勾……”
两个女人惊叹不已。
而后,美京问:“除了这些,还有吗?”
蓝耙子喝了口果汁,回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小行当能整着钱。像拉返点、给金店钱庄抠客赚提成,还有帮玩家叫牌赚小费等等,但我们肯定不干这些的。”
“那……你们都干什么呀?”素恩姐问。
“我们干大事。”高寒一脸自信。
“呵呵,我相信。那么,你俩都输掉了多少钱?”素恩姐微笑着又问。
蓝耙子看了一眼落寞的高寒,撇着嘴说:“我就不说了,高寒刚来澳门的那些日子,也是一位‘管道’。是多家首屈一指大型娱乐场的金卡会员,住的全是银河俱乐部、威尼斯人、新葡京、永利皇宫、丽思卡尔顿、美高梅、新濠天地这些六星级酒店。坐的也是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这些豪华礼宾车。现在打的士,嘿嘿……”
“呵呵……”四个人全笑了。
笑罢,高寒脸色一转,凝重地看着素恩姐说:“咱们言归正传,现在就说说配码。配码都是骗人的,等你输完自己的筹码,档口的人会第一时间把筹码撤走,闹个你白帮他们洗码和抽*水儿!”
素恩姐和美京同时坐直了身子,脸上都布满惊诧。素恩姐大睁着三角眼,惊怒发问:“那……那叼金姐是骗我?”
“你认为呢?”高寒再次凝视。
素恩姐缓下身子,颓然靠在沙发上,眼神暗淡下来。
美京怒睁美目,咬着牙嚷道:“啊依勾!真是的!这……这不是落井下石嘛!啊依勾……你俩这一说我们才明白,你们知道这几年我们姐妹给她带来多少生意吗?”
由于气愤,美京妖娆的身姿大幅度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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