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第二日再去找您时,您便已经不在家中了。”
“秦朗跑到二叔那告状,说我拿热汤泼他,还割伤了他的手腕,二叔当即大怒,罚我两个月禁足院中。”
越往下说,秦蒹葭语气便越是沉重。
秦业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秦正:“此事我怎么不知?”
秦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您当然不知。”秦蒹葭苦笑一声,道:“因为直到三月后您才经商回来,叔叔在您面前说我顽皮贪玩,你便信了他的话,教训我应该多听长辈的话,要与家人兄弟和睦,不许多生事端。”
“当时的我,很听您的话。”
“所以我照做了,秦朗欺我,我很少还手,二叔罚我,我便受着,逢年过节,便是您回来了,我也不敢与您说……”
秦业扭头看向秦正,眼中含有愠怒,沉声道:“竟还有这等事,你放心,过往种种,我以后定会补偿你,秦朗还对你做过什么?你如实道来!”
“不必了。”
秦蒹葭走出几步,回头面对秦业,下跪伏地,重重磕了六个响头。
“父亲养育之恩,不孝女此生难忘,必定涌泉相报。”
“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听爹爹的话。”
秦业脸色大变:“你……你要做什么?”
秦蒹葭抬起头,也不知是笑是哭,哽咽开口:
“我已嫁给许长卿,此生便只嫁他一人,不会再变。”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父亲赶他出去,便相当于赶我出去,方才三个响头是为父亲的养育之恩,还有三个,便是与父亲告别。”
“你……”秦业气得站了起来,双目瞪圆,声音都在颤抖:林家林玄乃剑山弟子,那可是如今天下第一剑宗,你嫁给他,未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秦家都能攀上高枝,这等机会,别人挤破了脑袋都求不来,你竟然不要?”
“那小子呢?他不过是个平凡武夫,若不是被逼无奈,怎会选他为赘婿,更何况未曾拜堂便不算成婚,你何必跟着那穷小子吃苦?”
秦蒹葭面无表情,“父亲身为商人,权衡利弊自是一把好手,剑山弟子身份高贵,在你眼里我确实是高攀了他林玄,可父亲怎么不问我到底喜欢谁?”
说到这,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我喜欢他,半点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