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许长卿笑了笑,道:“你也想挨打?”
秦正顿时蔫了下去,埋头帮自己大哥顺气。
许长卿冷笑一声,目光最后落在秦蒹葭身上,道:“你不必难做,反正我迟早得走,刚才也说,我已没有留在秦府的理由了。”
他停顿片刻,欲言又止,耳边回响起今日张大人说过的话,咬牙道:
“不如咱们,一别两宽。”
秦蒹葭死死低着头,拳头攥紧,指甲嵌入血肉而不自知。
许长卿没有回头地走了。
“哼,走……走得好!”秦正心里乐得开花,大声道:“大哥你不知道,这个赘婿嚣张跋扈,实在是留不得!”
“蒹葭你也是,刚才眼看着那小子在气你爹,怎么也不替你爹多说两句,他大病初愈,怎么受得了这个气?”
“无碍……”
秦业嘴里喘着粗气,道:“蒹葭脸皮薄,这个恶人我来当便是,只要能看到她与林玄成亲,幸福一生,我便知足了。”
“爹。”
秦蒹葭死死地低着脑袋,攥紧裙子,手臂微微颤抖,清冷开口:
“你可记得我六岁那年的生辰?”
秦业笑了笑,“爹爹老了,记不得那么多事情了。”
“没关系,我记得。”
秦蒹葭道:“那天晚上很冷,爹爹给我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很暖和,很香,我很爱吃。”
“原来如此。”秦业叹了口气,道:“这几年我卧病在床,都没再给你做了,你放心,等你明年生日,我一定补上。”
“爹爹,你真以为我想吃的是那碗长寿面么?”
秦蒹葭抬起头,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我可以不要什么长寿面,也可以不吃肉,哪怕让我吃残羹剩菜,我都没问题。”
“我只是想和您吃一顿饭而已啊……”
秦业瞳孔微微一缩,目光躲闪:“我公务繁忙,常年在外,的确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可知。”
秦蒹葭贝齿紧咬嘴唇,站起身子,道:“当年我端着那碗面回房,半路上遇到秦朗,他趁我不注意打翻了面,汤汁溅了我一身,他却带着几个家丁,围在我旁边大声嘲笑,我抓起瓦片割伤了他的手臂后逃走,躲在房间里哭了半天,还是想吃那碗面,但又怕惊扰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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