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刘金铭怎么还不下来?肚皮饿死了。”年轻人姓马,身材精瘦,浑身上下干干净净,里里外外透着一股子上海人的精干。这时,外滩海关大楼上的自鸣钟,正好敲了11下。钟声就好像闷热空气的一部分,不存心的细听,上海本地人大都对此充耳不闻了。
古旧书店位于福州东路。今天礼拜一,这会儿一楼营业大厅内,一个顾客都没有,收银台里一男一女两位,哈欠连连。中饭时间快到了。
“他这个白相人,恐怕在上面睡得直流哈拉水呢。”杨姐40多岁,体型丰满,她笑眯眯的对小马说道。“不是说好今天中饭他请我们吃小绍兴的呀,三黄鸡外卖一歇歇就买光了呀。”杨姐对小马撇撇嘴,“我看他是存心。小马,你上去看看。”
“急啥啦,阿姐。那个日本人还在上边呢。”
“哦,就是就是,那再等一歇。”
“高桥先生9点就上去了呀,”小马一只手支撑着懒洋洋的脑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进书店的时候看我正吃早饭,还笑我油条蘸酱油呢。”
“奇怪,油条不蘸酱油哪能吃啦?”
肚子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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