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抬头行礼!”
魏兴赫的脑袋再次被揪着头发拽起来,这次看到的人却截然不同。
“微臣、咳咳,见过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用丝帕捂着鼻子,眉心紧皱地踏入牢房。
先是上下打量了一圈魏兴赫的狼狈,而后不耐烦地问道:“你想逃?”
魏兴赫仰着头,喉腔憋出几声闷咳。
“微臣若是想逃,为何那人带来的不是干粮,而是毒药!”
六皇子朝地上摔碎的碗看去,“这么说,你还有仇家想落井下石了?”
魏兴赫突然挣扎起来,吓得众人连连后退。
可除了捆在他身上的绳索依旧十分牢固地微微晃动以外,魏兴赫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六皇子殿下!微臣要写血书!”
不过是一个前来杀人灭口的人,可挪用铸币这三个字瞬间点醒了魏兴赫。
他已经万般小心了,若非有人告密,他自想断不会败露分毫。
可那晚皇宫角门处,前来抓捕之人来得巧合过了头!
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那为何往日那个时辰断不会巡到此处的城防军会突然出现,甚至还不听他解释半分就将他拿下。
定然是有人告密,定然是有人害他!
可他想与宫中妹妹见上一面这件事,他只求过刘峰潜,再没求过旁人。
所以就是刘峰潜!就是这个平日里总用看狗一样眼神看向自己的伪君子!
再加上前来灭口之人那句挪用铸币的秘密,这件事知晓之人也只有他和刘峰潜二人。
一番思量下来,魏兴赫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不想让刘峰潜好过半分!
“六皇子殿下,臣要写血书!臣要以血禀陛下!”
魏兴赫双目凸起瞪着面前的六皇子,狰狞之相已有癫狂的预兆。
六皇子正愁审讯不知从何下手,刘峰潜这像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样子,正好还省了他要揪着头皮给父皇写的奏折。
抬手一挥,身后之人便下去准备了。
“给他灌碗温米浆,人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