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领命退下,云苓云心凑上前。
“小姐做这些何故要自己动手。”
江清月往玉清院走着笑道:“一时着急罢了,不碍事。”
等进了屋更衣清洗,江清月频频出神。
魏兴赫母亲所在的庄子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按云生的马程一来一回得到后半夜了。
魏家老夫人收到那宛如咳血出来的帕子,想必会慌神一阵,就算有心想急急忙忙往回赶,有下人们稍作阻拦,多少也得是明日天色擦亮才能启程。
年纪大了赶不得急,路上颠簸马车又走得慢,魏老夫人回城至少也得过了午时。
等魏老夫人进魏府,大致猜测与魏兴赫说完,魏兴赫就算再急,明日递折子也进不得宫了。
况且......
“魏兴赫应该不会那么蠢吧?”
江清月正由云苓云心拆解簪钗,忽然下意识一声嘟囔,身后的两个侍女对视一眼。
“小姐,您说谁?”
江清月从铜镜中看了一眼,而后摇摇头。
“没,没说谁。”
户部宝泉司司长魏兴赫,他好歹也是个正六品官员,户部一司主使。
应该不会蠢的不知道前朝后宫不得私下暗中来往吧?
魏兴赫应当不会递折子求见后宫贵人的。
毕竟皇上问起来,他可解释不了他从何而来的消息。
思绪绕到这,江清月心中便大致有底。
果不其然,翌日江清月派雨久去城门附近盯着,午时末雨久回来禀报,说魏老夫人的马车进城后,入了魏府没多久就有小厮急匆匆地去寻郎中了。
这倒是跟江清月的算计对上了。
临近傍晚,雨久盯出魏府的异常。
魏兴赫出府,进了一处不算富贵的酒楼,半个时辰后,又行色匆匆地出来,跑到了另一家酒楼。
一晚上少说见了三波人,但每次都瞧着他神色焦急且凝重。
江清月听到这些时又已入夜,就寝的衣襟有几分松垮,懒散地撑在软榻上,手中甩着银针当飞镖。
“看样子,魏兴赫还真有自己的法子跟宫里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