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年从瓦苏国献来的,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且不太听得懂咱们大鄢话,先将在安排在离玉清院近一些的地方,平日给她安排些厨房那边的活计,最好平日教一教她听懂咱们的话。”
话音落下,一条活灵活现的锦鲤跃然纸面。
江清月将画递到泰嬷嬷面前,指尖点了点锦鲤,而后又点了点另一张空白的纸。
“照着画下来。”
泰嬷嬷确实没听懂,但看了看两张纸,又抬头看了看江清月,似乎是自己理解了要做什么。
刚准备去拿画笔时,江清月指了指一旁的桌椅。
“让她在桌子上画。”
云苓听此捧着画笔的手一缩,泰嬷嬷疑惑地抬头,随后就被云心给搀了起来,扶到了桌子前。
泰嬷嬷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纸笔,又拘谨地看向江清月。
见江清月没什么指示,又拿起纸笔跪到地上才开始画。
江清月挑了挑眉,抬手制止了还打算扶人的云心云苓。
“别动她,让她先画完。”
泰嬷嬷听见说话声抬了下头,发觉并无指示,这才低下头继续画。
落笔十分流畅,勾勒线条不见丝毫犹豫,甚至除了一开始对着江清月那幅画只是稍微打量了两眼,再之后便一眼都不曾对照着确认过。
仿佛,一模一样的锦鲤她画过很多次一般。
两条相似的锦鲤摆在江清月面前,江清月盯着泰嬷嬷画的那一条,目光翻涌着不可置信久久不能平复。
云苓云心探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两条锦鲤几乎完全一样,除了鱼尾略有不同。
江清月所画的鱼尾就是寻常鱼儿垂下尾巴的样子,最后几笔平滑出峰。
而泰嬷嬷所画的鱼尾微微卷曲,尾巴上打着一个不太起眼但细看却有些突兀的圈。
锦鲤鱼尾少有打卷,所以寻常人画锦鲤,是不会在尾巴尖上起笔锋牵丝,并打上一个圈的。
就算是做点心需有一定丹青功底的点心嬷嬷,也绝不会画这种寻常锦鲤从未有过的鱼尾姿态。
“这是谁教你的?”
江清月骤然起身,攥着泰嬷嬷画出的那幅锦鲤亮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