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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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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

    不是元宝,是纸鹤。

    她看着香炉鼎,淡淡道:“何况谁说没有一点证据。”

    “马车内,有书信。”

    “那一封你私联丽娘来菩提院燕子坡的书信。”

    “上面的笔迹是你的——已经拿过跟昨日询问口供的记录比对过,笔迹不属于你的两位兄弟,属于你。”

    “刘举人。”

    不明真相的马夫被带上来,不过书信是抓到春柳后得知信件存在,徐清刀立刻亲自搜查的....马夫吓死了,说不是他的。

    “我带着马车回府,养在后院,哪里会一直看着,但后来也没再用过这一架马车啊,毕竟差大人也提醒过涉及案情,决不可动相关之物,所以也没再启用啊,老爷知道的。”

    刘昭安已经完全木然,被这一连串变故给打击的,此时看着刘昭钦发呆,被喊了两声才回神,木讷应是。

    “所以现在杀人嫌疑封死在你们之中,至于是你杀的,还是他杀的,还是你们三人互相勾结或者要挟最后联合作案,这都是你们下狱后官府需要查的事。”

    “刘掌柜。”

    刘昭安转头看她。

    看到她将那纸鹤放进曾经藏了自己妻子头颅的香炉鼎中。

    烧了起来。

    淡淡一袅青烟起。

    “丽娘有罪,但孩子无辜。”

    “你,也无辜。”

    至亲至爱,皆负他。

    刘昭安苦笑,扶着栏杆虚软了身子,但一口热血从嘴角渗出,人缓缓倒下。

    躺在地上,他在他人交错的匆忙脚步上前来时,瞧着香炉鼎中焚烧起来的纸鹤。

    为何不是元宝而是纸鹤呢?

    钱,是最大的罪恶。

    而凡间人,多在红尘炼狱而不得自由。

    大沙弥跟仵作最快上前,两人都摸脉查看,再对视一眼。

    此人,果然肺痨晚期,命不久矣。

    这案子终于结束了。

    ——————

    人群外围闲庭处,屹立着的青年一直沉默。

    下属问:“世子说此案有点意思,看完再走,果然有点门道,如今可算是有了结果。”

    他并不评价宋微辞,因为不敢。

    为尊者讳。

    青年也不评价,只是收回目光,“可以走了。”

    那人往偏院走,他这边要往下,但对方肯定往这里过。

    不动,让对方先过。

    闲庭小道清风徐徐,树梢挂春色,摇摇欲坠,但青柏生于清潭,春风冬雪从不移。

    唯有路人所过,看一眼,再看一眼。

    稚春最小,管不住眼睛,好奇观望。

    实在招眼。

    絮娘等人都看了看他,或是惊讶,或是留意,或者戒备。

    此人在茶室内还好,染茶香而温润沉敛。

    一在室外,那气势就露天外露了。

    不过遇到这人的次数也太多了,是偶然吗?

    但宋微辞未看他,娥眉轻蹙,沉情郁郁。

    青年目光偏扫,在那衣冠楚楚的刘昭钦身上逗留片刻。

    她是为这小儿郎的不争气而寡欢?

    不至于。

    那就是别有心思了.....

    等宋微辞他们离开后,青年单手扣刀鞘,长腿跨步,很快过了山岗拐角。

    护卫长跳到高处见他们走了,才回去禀报。

    宋微辞完全没留意,得知他们在意那人,才发觉确实遇见了三次。

    絮娘:“这不太正常,哪有这么巧的,瞧着他们不是普通人,得提防。”

    宋微辞若有所思,“这山里确实不太平静,这个案子也不太正常,提防是对的。”

    但她看的方向不是那人下山之处,倒是往山内看去。

    菩提院另一处,老沙弥这边见官府的人把场面料理了,又对其他僧人们吩咐了几句,让妥当配合官府办事,也安置好其他香客。

    人多,鱼龙混杂,许多人面生,并非往日常来的香客,不好招呼,尽力而为。

    过了一会,老沙弥才略带疲惫上了一偏殿小阁楼,推开门,见到屏风后靠窗的茶台已有人影在品茶。

    且在说话。

    “雨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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