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安脸都绿了,阴狠扫过颓唐恐惧的春柳,实在没忍住:“大人,小人至多跟她有过一点勾结,是她勾引小人的,但杀人是万万不敢的。”
“我有人可以作证,丽娘死的那天,我根本没来过这里,都在城里呢!”
这倒是真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在少数。
宋微辞:“确实,不仅你有不在场证明,刘举人也有。”
刘昭钦眉心一跳,斯文道:“确实,那天我们都在一起,想必诸位也看出来了,我们刘家内部....并不和气,我与他们素来不合,若非兄长护着我,我恐怕连吃刘家一口饭的机会都没有。”
宋微辞:“你的身世关联你的母亲,涉及亡母之事不必提,前尘出身亦非你们母子的错,这是我的教养,所以,为人子的你也不必提。”
刘昭钦一怔,表情略有动容,但很快,宋微辞就说:“但你的香囊,出自丽娘之手——她的里衣上绣有一模一样的纹路,并且她有孕,你们私下有情。”
“这也算是你一介读书人该有的品德吗?”
刘昭钦脸色剧变,正要解释,春柳那边就尖叫了,“你个畜生!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以为我躲起来是为了怕官府找到我?我躲的就是你!就是你杀了夫人,她一死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不过她也不干净,你们一开始就是认识的,甚至比老爷更早认识她,真正图谋家产的人是你!”
“夫人就是你约来菩提院的!我那有你们的书信往来,那天我也看过夫人拿到你的书信后欢喜的样子。”
“没想到吧!”
春柳傻吗?
她不傻。
她一个丫鬟,不管是跟哪个男儿有染,都谈不上违法犯罪,不必牵连邢狱,但一旦招惹上人命官司,她必死无疑,何况她是真知道真凶。
所以一得知丽娘死了就迅速自保了——带着往日那些书信逃且躲!
书信,自然也到了官府的手里。
仵作掏出了书信,微笑着看着刘昭钦。
那笑容...渗人。
刘昭钦两眼发黑,脸色发青,厉声道:“诬蔑,这是诬蔑,我根本没杀人!我为何要杀她?假设我跟她有染,且她已有我子嗣,我图的也是兄长的家产,那我更不可能杀她!何况我根本没来过菩提院,我也有人证。”
徐清刀:“所以现在是第四位嫌疑人跟第三位嫌疑人互为人证?”
刘福安跟刘昭钦:“.....”
在两人要解释什么之前,宋微辞慢悠悠一句,“春柳必然看出丽娘有孕,丽娘也不设防,否则也不会让她知晓自己前天要去菩提院,还能不告知刘福安你?你若知晓,必然猜疑子嗣归属——你们刘家人,早就知道刘昭安肺痨在身,极难有子嗣,你有春柳当眼线,自然早知猫腻,但你始终隐忍不发,不就图着拿捏这个机密日后要挟刘昭钦吗?因为一旦发作,一旦刘昭安为此早做打算,不管是领取或者认领养子,都不利于你,还不如当前局面——丽娘的孩子不管能不能生下来,只要私情是真的,家产不仅是你的,就连刘昭钦这么一位能读书日后可能为官的人都会被你要挟得利。”
“所以,为何这次嗣子这事如此容易?因为你胜券在握,刘昭钦也压根不敢抗争,否则他既记名在刘家名下,若是刘昭安之处,或者他不孝一些,抵死不认生母的事,又有什么能被你们这些旁支之人要挟的?何况他有功名在身,你们若有诋毁,若无实证他的身世,他可以先报官,你们根本拿捏不得。”
“既然嗣子之事可以要挟,你们自然是一体的,互相作证不在话下。”
刘昭钦跟刘福安两个堂兄弟脸色灰败,竟出奇相似,宛若亲兄弟一般。
刘家人躁动非常,想要伸冤,但不敢,而刘福安毕竟狡猾,重整旗鼓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断,没有任何证据!”
刘昭钦顾不得宋微辞的身份虚实了,也严厉道:“你既知我是举人,应该知道诽谤何罪!没有证据的事.....”
宋微辞:“书信在,直接告到学政,你的功名就没了,你不知道吗?勾结嫂子,这样的恶行,苟且至极。”
她的眼神厌恶极致,连絮娘都听出了其中强烈的厌憎之情。
刘昭钦一时无言。
宋微辞因为强烈的厌憎,也没打算继续,左右纸钱已经折好了。
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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