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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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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人,可跟菩提院报备过?可想过他会伤人杀人?!”

    他凶了老陈,那地上被死死扣押且已经五花大绑绝无逃脱可能的莽人却是大怒,嗷呜嗷呜叫唤着。

    老陈脸颊抽痛,看着他心疼难忍,只说:“我不认识他,人是我杀的,这么一个不通人性的,一直在燕子坡,那边都没什么人,他怎么会杀人?”

    徐清刀:“你也知道他在燕子坡?!在你出殿后,我们何时对你说过人是在燕子坡抓到的?就这你还说不认识?”

    老陈一窒。

    破绽。

    他在殿内不可能听到徐清刀刚刚在殿外跟宋微辞等人的交谈。

    但他依旧一口咬死人是他杀的,斩首埋尸都是他干的。

    “我不懂你们,明明我都认罪了,都抓到我挖尸了,你们还要捣鼓什么?若我不是凶手,我怎么会知道尸体在那?”

    仵作逼问他死者是怎么被杀的。

    老陈一怔,闭紧嘴,不吭声,一副懒得说什么,只认罪。

    该死,这人知道多说多错,反而不肯言明,这就不好办了。

    刘家人见状立即喊闹起来,还撺掇着刘昭安说些什么。

    刘昭安按着胸口,喘着气,问老陈:“为何要杀我妻子?她素来温婉,待人亲和,我不信她会与人争斗进而得罪人,惹来杀身之祸,能给我一个公道吗?”

    老陈不看他,低头闷声说:“杀了就杀了,哪里需要理由,若都要理由,年轻时,我那妻子不也被人活活打死了吗,也没见人给我个理由。”

    “我呼天喊地,四处求人,跪了又跪,后面关进牢里,出来时,手脚残毁,我妻子孤坟野草漫天,我又是跪问了许多人才找到地方。”

    “谁跟我说过公道吗?”

    这话一说,不少人缄默,老沙弥亦叹气。

    徐清刀皱眉,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早在现任县令大人之前,苛□□吏,百姓苦不堪言,很多案子根本连记录都没有,查无可查。

    当时没能得到的公道,现在好像更得不到了。

    但是....徐清刀正要说一码归一码,这个案子需要真相,却被仵作拉扯了下袖子。

    这时。

    那莽人忽说:“人,我杀的。”

    老陈瞠目,其他人也错愕。

    啊?

    这野人会说话?

    宋微辞也惊讶,细细打量此人,发现这人说话磕绊,但确实会说。

    而且他并不是绝对的不通人智,之前他是知道老陈会有危险,也知道老陈认罪,所以冒险冲破束缚要救人,现在也是为了避免老陈认罪才开口。

    他是有判断的,至于言语,可能是后期学的。

    不擅,但能说。

    “我,见过她,那个女子....她,她骂我,抓我的脖子....我一时生气,就,就....杀了她,是我杀的。”

    他长得粗鄙野性,一双眼却很认真执着,盯着徐清刀,似乎认定他是查案定罪的人,所以朝他说。

    “我一锤子下去,砸在她脑袋上。”

    徐清刀跟仵作正变脸,问他力气那么大,若是暴怒捶人,如何能....

    “我没用大力气,小小一下,她就倒下了。”

    宋微辞知道就这个理由,也算是解释了查案中的疑难,毕竟杀人手法有时候真的看当事人主观所想。

    他说怎么杀,只要尸体或者证据上没有绝对背冲的逆证,在堂审时很难推翻。

    “父亲,父亲他见我可怜,从小收留我在山中活,一直教我不伤人,是我,是我不堪为人。”

    他低下头,闭上眼。

    “是我,害了他。”

    “他是为我顶罪。”

    一段话,断断续续,但表态很明确。

    定了。

    仵作内心复杂,表情沉郁,他知道这个案子基本锁死在这俩“父子”身上。

    就如刘家人此时叫喊 ,不是父就是子,不管有没有血缘,这两人总有杀人凶手跟埋尸帮凶,都得抓起来,何必再拖延。

    确实。

    徐清刀知道大势所趋,不得不准备暂时....

    宋微辞忽开口:“在哪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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