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刀知道下面出事,图近路,轻功有成,走的是那边狭窄的坡道,跳下来即可,这边差役们押着人,走的是挨着茶室边上好走一些的小道,那差役下来时都快滚到宋微辞他们边上了,被一个护卫上前一步单手撑住,但那蹿下来的高大魁影慌不择路,要冲到关押老陈的那座殿,横冲直撞过了宋微辞这边。
宋微辞就在门口,一回头瞧见那魁梧粗狂的人突冲.....
“小心!”
絮娘第一时间挡在宋微辞身边,一手横她身前,一手扣了袖扣内的小物件,随时准备动手,但用不着她,护卫横跨格挡身前,护卫长已经跃出,凌空飞踢。
砰砰!
那粗狂汉子毫无章法跟作战经验,冲撞来时见人袭击,连格挡都不会,只会挥舞双手。
护卫长一脚踩踏在他挥打的手臂,另一只脚却点在他下颚。
砰!
整个人被抽打而起,空翻落地,竟四肢腾落,如同野性难驯的虎豹,怒吼着,四肢全部起力,扑袭而出。
那粗壮的双臂肌肉如虬,双掌如蒲扇。
“别杀。”
宋微辞知道护卫长实力,判断了敌我差距,还是做了提醒。
啪!护卫长刀柄格挡,刀锋未刺人咽喉——弹腿踢人下盘,身体侧转,以刀背拍打其颈部穴位。
一股酥麻,这力大无穷的莽人两眼翻白,浑身乏力,护卫长再一扫盘。
人囫囵倒下,几个护卫跟差役扑上去,合力稳扎把人四肢摁住,再拿来更粗健的绳索捆住。
他还要挣扎,力气是真大啊,四个成年习武的男子压上去都被他撑了起来,若非护卫长第二次拍打了他的穴位卸力,恐怕还摁不住。
那边听闻动静的徐清刀疾奔而来,看局面被控制住才松口气,压下了心头的颤动,立即跟着跑来的仵作一起作揖致歉。
“抱歉宋姑娘,是我府门看管不力,险些酿成大祸。”
“对不住对不住,宋姑娘,您没事吧?太吓人了,这是正常人吗?这小子是哪里来的猿人?”
其实仵作更心惊的是这伙人的武力,真是一次比一次彰显厉害。
对宋微辞也就越发客气敬畏了。
但那粗狂汉子也是够吓人的,连刘家人这边也被吓到了,一群人窃窃私语。
老沙弥看了看人,面带疑惑,问徐清刀此人是在哪抓到的。
“燕子坡?竟是燕子坡?怪哉,那边有野兽游荡,常人很容易遇险,他怎在那边存活?”
徐清刀沉声道:“在一洞窟找到他的,已有常年生活的迹象,并不是一时的躲藏,此人似心智有点问题,常年在野外长大,不通人性,比起野兽,还不知谁更危险。”
老沙弥皱眉了,下意识看下那殿内被关押的老陈。
老陈他估计听到外面这莽人的怒吼,在殿内大喊:“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大人,大人们,你们别抓错人了,是我....”
声嘶力竭,而且还有撞击的声音......差役进去拦住了人,没让自杀,还好徐清刀跟宋微辞都猜到此人要给人顶罪,恐有自杀的打算,所以殿内殿外都有人看管,否则还真让这人撞壁而亡。
差役按徐清刀的吩咐把人拽出。
最后都拉到了茶室前面这——拉到了宋微辞前面。
“姑娘,人抓到了,他的脸上跟脖子出有抓痕,您看这。”
宋微辞本来想走的,现在反而不好走了,主要这徐清刀跟仵作满眼敬服,一副感激又期待她再查出什么的样子。
这.....
她想着若是自己当初姜氏女那样的尴尬身份,莫说参与案情调查,便是在外行走也够招人非议的。
可絮娘他们不觉有任何不妥,甚至也不急着催她离开。
不过宋微辞还是因为徐清刀指明的莽人脖子上伤口而侧目。
确实有抓痕,而且肯定是女子指甲留下的抓痕,狭长锋利,且有破口。
老陈见状,再次呐喊自己是凶手,不能连累别人.....
“住口!”
徐清刀冷声一喝,“你说不能连累别人,先说这个别人是何人?!可是你将他藏在山中?明知此人凶蛮不通人智,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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