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道:“赵木匠是林母的表兄,这些年时常过来帮忙,他们孤儿寡母的,多亏了赵木匠的照应。”
林知州忽然提高声音,目光如刀般刺向林母:“林王氏,你确定此人是你表兄吗?”
林母的脸上满是慌乱,眼神闪躲,小声嗫嚅道:“回大人,此人确实是我表兄。”
林知州转而望向赵木,厉声道:“赵木,你可能认识这个表妹?”
赵木看似镇定地跪在堂下,说道:“小人只是看他们孤儿寡母可怜,所以多帮助了一些,其余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林知州加大了威压,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她的表兄?”
赵木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林知州的逼视下,他终于低下头,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此语一出,堂下顿时一片哗然,仿佛炸开了锅。林启的邻居们也都面面相觑,满脸惊愕。
这些年来,赵木对林家关怀备至,大家都认定他是林母的表兄,怎么如今却矢口否认?
林知州又声色俱厉地问道:“既然你们不是表兄妹的关系,那为何这么多年你对他们母子三人关怀备至?你还不如实交代!”
赵木只是一味地声称自己只是出于同情,绝无其他缘由。林知州怒道:“你还不说实话?”随即下令衙役对赵木施以杖刑。几板子下去,赵木虽疼得冷汗直流,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林母在一旁看着,面露不忍之色,吓得哭了出来。林知州见状,冷哼一声:“倒是嘴硬。”随后便停止了行刑,转而传召新的证人。
当这一次的证人现身大堂时,在场众人皆惊,林母更是惊呼:“威儿,你回来了?”
原来,此人竟是林母的长子林威,他早已定居在禹州,每年仅回来一两次。
林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堂,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只是默默地凝视着林母,却一言不发,而后向林知州行礼参拜。
林知州向众人说明了林威的身份后,便直视着林威问道:“林威,你可认识这个赵木?”
林威微微抬起头,声音平静却又掷地有声地说道:“此人是与我母亲有私情之人。”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如沸水般沸腾起来。林母大惊失色,慌乱地大声喊道:“威儿,你说什么?”说着便欲起身冲向林威,却被衙役迅速拦了下来。
林威仿若未闻林母的呼喊,转过头去,不再看她。林母又将矛头指向林启,质问道:“是不是你对着威儿胡说八道的?是不是你?”
林启看着母亲这般模样,心中满是悲凉,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林母仍不罢休,继续对着他骂道:“你这不孝子,怎能如此污蔑你的母亲?”
林启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一年前。那时,他偶然撞破了母亲与赵木之间的私情,他们惊慌失措地祈求自己保密,并承诺从此不再往来。
自那之后,母亲起初对自己格外好,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自己是一碰就碎的瓷器,每日都战战兢兢,生怕做了一点事惹自己不痛快。
可后来,当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娘,过去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之后,母亲就变了。在家里对自己爱答不理,还时常身上带着伤,每次问她,她都说是不小心摔的。
自己去女子学院教书后,认真反省,想到这个时代对女子太过苛刻,母亲二十岁守寡至今,自己和哥哥都已长大,是该让母亲开始新的生活了。
于是,他主动去找赵木匠,心想若他们真心相爱,成全他们也无妨。可那时他才发现赵木匠家中有瘫痪的妻子,赵木匠也明确拒绝了,说不会放弃自己的妻子和现在的生活。
从那之后,林启不再提及此事,反而越发对母亲好了。
就在昨日,自己回去时母亲准备了小酒和菜,说母子俩好久没静下心来聊聊了。他当时心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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