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少年红着脸,嘴巴紧紧抿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们回去吧。”
顾淮川低着头不敢看林烬舟的眼睛,只轻轻嗯了一声。
凌烨身死的那天晚上,陆靖声接到李寂冬,他也受了伤,左手臂上有一条深可见骨伤口。
“顾将军和林姑娘呢?”
李寂冬脸色惨白,他亲眼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八个追兵面前,李寂冬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放弃跑路选择以一敌八。
八个追兵尽数死尽,他也差点逃不了。
陆靖声给李寂冬敷上药,见他脸上挂着释然的笑,记得脑门冒汗。
“你说啊,他们俩呢?”
血腥味在马车中弥散,李寂冬支起脑袋,气若游丝道:
“最多两天,他们就会回来。”
陆靖声不再多问,带着一家老小连夜和李寂冬跑到卓县。
他拿出早就写好的檄文,将凌烨身死和凌锐开闸放水的事原原本本写在其中,命人快马传播。
上至京城,下至贩夫走卒,人人皆知云州知府凌氏所作所为,淮水流经的十三个州府瞬间民怨迭起,大大小小起义军一时间组织了上万支。
顾淮川回到卓县时,县城一改先前的萧瑟,陆靖声在县衙内,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
登记新兵的、做饭的、发放食物的,一切乱而有序。
“我就说,凌家的畜生企图用洪水敲碎百姓的脊骨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林烬舟瞧着县城热闹的模样,心里似是划过一阵暖流,兵马已足,接下来就是该自己这个粮草执行官上场了。
“三儿,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要好好吃饭,再忙也要注意休息......”
顾淮川竖起一根食指按在林烬舟的唇上,微笑着回应道:
“姐姐,我长大了。”
林烬舟看向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她的三儿要满二十岁了。
经历了无数次生离死别,送走了那么多人,他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一击即溃的顾淮川了。
“好,三儿要当好顾将军。”
林烬舟看着高大的男人,心里满满的自豪,她拉起顾淮川的手抬头与他对视,温热的触感顺着双手传入血液。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忽然出现了一丝许久未曾出现的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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