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忽而警惕。
“是。那日,他来我家……”
章母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经过。
江怀安静静地听着,严厉道:“我来想办法吧。往后,不要再轻信于人了。”
第二日,江怀安亲自审问齐学士。
齐学士说,这些家产与他无关,是他太太娘家带来的。
但面对无数证词,他只能承认是他收送的礼。
“但我从未有妨害朝政之心,更不懂何为派系,只是想偿还人情。”
江怀安又问起章豫一事。
齐学士马上说罪魁祸首是章豫。其余的事,他不了解。
“那吏部的人何故说一切都是你牵头,他们也一无所知?”
“他们是要拿我当替罪羊。我只是把章豫的银两,原封不动地带给他们而已啊!王爷,您一定明察啊!”
“他们为何并未收到银两?”
“那是狡辩!王爷,从头到尾,都是章豫逼我的。我只是个无辜的中间人。”
“一个逼你的人,还给你送银子?更何况,你品级比他高,他如何能逼你?”
齐学士一怔,一时想不出应对之词。
“事已至此,你罪行已了。你这些年勾结吏部重臣,自成派系,排斥异己,收受贿赂。章豫只是你网上来的一只鱼,是你的污点证人。”
江怀安走来,在他面前拍下一份文书。
“签下这份认罪书,我好给你家人一个交代。”
齐学士沉思一瞬,忽而咧嘴笑道:“王爷,您和章豫,关系不浅吧?”
“你是何意?”
“我看王爷很关心章豫的事,想方设法为他脱罪呢。”
“本王秉公审理,和任何人没有瓜葛。章豫本就无知,受人挑唆至此。他是犯了错误,但罪不至死。”
“我看,他没有那么无知呢。他托赵尚书的福进了翰林院,又娶了太后的侄女。就算他是我捕的鱼,那也是只大鱼。若王爷不处理,只怕会留下祸患。”
“你只管好你自己。”
江怀安收了他签完的认罪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过了许久,江世澄又出现在狱中,见到了齐学士。
“三皇子。该说的我都说了。那王爷偏要护着章豫,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那小人的事,还请三皇子多照料。这次东窗事发,是小人疏忽。日后小人必定……”
齐学士话未说完,便被三皇子从背后掐住了嘴,塞进了一颗药丸。
“咳、咳……”
药丸仓皇下肚,让齐学士猛地咳嗽起来。
“这、这是什么?”
“乌头丸。”
齐学士捂着自己的喉咙瞪大了眼。
他听说过,乌头丸是无解之毒。
“三皇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的任务完成了。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丢下这句话,江世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