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的银子,还请章公子打点下。”
章豫连忙答应,但齐学士开出的数目,超出了他的意料。
齐学士笑道:“今晚请客是一方面,日后送礼也是一方面。层层关系都要疏通。我知你不擅长这些事。你交给我,我打点便是。”
章豫犹豫再三,将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给了他。
“我身上余钱不多。其余的我日后再给你。”
“行。”齐学士应得爽快。
章豫觉得心中不安,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几日之后的早朝,皇帝忽道:“昨天怀安给朕看了份折子,让朕不得不忧心。”
顿了顿,他继续道:“先皇对党派之争深恶痛绝,历经动荡才彻底平息党争。现如今,党派又有冒头之趋势。我已令怀安下令彻查了。众臣皆可上书直谏。若所言属实,朕必有奖赏。”
当天下午,几个官员来到翰林院,说要带齐学士和章豫去问话。
章豫不明所以,跟着去了养心殿。
皇帝和江怀安都在。
皇帝一见他们,立刻沉下脸,命太监递去一份文卷。
“齐礼,这么多年,你倒是把朝野上下,疏通了一遍!你好大的胆子。”
齐学士一惊。那文卷上,清清楚楚地列举着,这些年他在何时何地送礼收礼,一条不落。
“陛下,这是栽赃,诬陷!”
皇帝一个眼神掷去,两个太监便抬着一个大箱子进来,在他们面前打开。
“这都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一个翰林院学士,家产竟富可敌国!”
齐学士顿时脸色煞白。
“还有章豫。朕敬你是赵尚书选出来的状元。但朕收到一封密折,说你和齐学士勾结,试图在京中培养自己的人脉。你也罪不可赦。”
“陛下,章豫不知此事的严重性……”
皇帝不理睬,只道:“将赵尚书传来。若赵尚书跟你有瓜葛,他也难辞其咎!”
江怀安忍不住开了口:“陛下,臣弟想,章豫或许是受人蒙骗的。这件事,还没有必要惊动赵尚书。不妨先将这两人收押,再慢慢调查。”
皇帝一向尊重他的意见,沉思片刻,同意了。
两人便被带了下去。
而后,皇帝打发了养心殿的众人,压低声音问:“这封密折,你看得出是谁写的吗?”
江怀安仔细一看,眉头微蹙:“臣弟从未见过这样的笔迹。臣弟想,既是密折,对方必然会在字迹上下功夫,来掩藏身份。陛下在忧心何事?”
“朕只是担心,他能将吏部与翰林院这些人的勾结,说得一清二楚。他自己,恐怕也不干净。”
江怀安若有所思。
当晚,温楚滢和章母来摄政王府打听情况。
江怀安从她们那里得知,章豫只是请客送礼,想让表弟通过考核调回京城,不由得正色道:“这等投机取巧之事,是你们谁想出来的?”
章母无可奈何,连连自责,说自己不该听信三皇子的话。
“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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