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朝宋学津身旁走来。宋学津感到了有针在戳他的心脏,不等肖未晞把全部事情说完,他便双脚一软跪在袁派明脚边,泣不成声。袁派明将他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那个下午,肖未晞、宋学津、袁派明和楚小斌围坐在医院温暖的病房里谈论阔别之后他们各自发生的故事。他们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内疚,有时释然,有时痛苦,有时喜悦。
生命啊!生命!你像一泓清泉穿梭于世界的每个角落,你在享受各地晚风的同时带来的是爱与热忱。
在一片眼泪之中,袁派明露出笑脸:“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今晚谭玉涵还要做一次化疗,我已经告诉她我们成功了,她高兴极了一定要我在她手术前跟她视频。”听到这句话后的几人立即调整好情绪,揉搓着他们泛红的鼻子。
在无菌舱内,他们透过一团漆黑里看清了谭玉涵的脸颊。
“我们都能肉眼可见她的痛苦,”宋学津对我说,“我当时只以为她的笑容是硬挤出来的,之后转念一想,或许她已经是个很幸福的人了。那晚她笑着祝贺我们:‘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宋学津先生等你养回来神之后一定要继续把我们的项目搞下去,不仅要让人类战胜遗传病,还有细菌、病毒、恶性肿瘤,我很乐意做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被病魔折磨的人,一定要持之以恒,以后的世界会更加美好。”
告别楚小斌后,他们搭乘飞机去了那个曾经叫作水城的城市。几年之后坐在我的面前,宋学津先生还能回忆起那个普通早晨里云的样子,它们细柔地像梦簇拥在飞机的两翼,一团团地相聚又凝结,凝结又离散,窥伺这世界芸芸众生的现在和过往。
“我们终究没再见过谭玉涵先生的最后一面,她的身边只有她的母亲和在襁褓里的袁峰。”当她的母亲看到她聪颖、爱笑、热爱自然的女儿徐徐变为一具尸体时,悲恸让她几乎昏厥,她眼前浮现了一只独角兽,朝着女儿念诵:“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还在乎拥有什么。”她看见了女儿张开了双眼,她仿佛能操控时间让其停滞在她最美丽的地方,在那个时间,她骑上独角兽作别母亲,遨游世界所有角落。
母亲在悲伤中拿起了那个陪伴着谭玉涵一生的大提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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