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来了,他们一起边喊“一”“二”“三”边将他母亲往车上抬,而这时的宋学津像麻木的猿人一样立在后面,不免招来了好多白眼。有人还悄悄问父亲,“你儿子是憨了吗?”
“憨了也行,死了最好!”父亲边骂边往救护车上爬。宋学津听到如此刺耳的声音后怒气冲冲地要冲到救护车上去,只听他的父亲大吼:“给我滚下去!”
于是,救护车的喇叭声响起来了,随着车的影子消失,那声音也随之消失,宋学津这时才有些意识,他大吼:“去你大爷的!老子受够了!”
刚刚那群一哄而散的好心人散得更快了,但他背后仍能传出一些像是被锁了喉的狐狸腔调的老女人的声音。“养的是什么孩子啊!”“真没教养!”“给惯成什么样子了。”她们只是敢嘴上嘟囔,脚却跑得飞快,因为谁都知道这时候再挑衅宋学津无疑就是坐在火山口上放屁。
宋学津骂了一路,虽然他知道辱骂父母是折寿的。但他当时恨不得自己给他自己弄死。要寿有什么用,折死算了。
宋学津的父亲喜欢侍弄花花草草,他们花城里的房子,那个狭小的客厅里堆满了一片花花绿绿,他于是一脚就踢了过去,并吼着:“你他妈的养花,去你妈的,养个蛋啊养!”顿时,各式各样的花瓶咣当一下碎在地上,土和碎瓷片这时散了一地,他还嫌不解气,于是将吊兰和绿萝的叶子一个一个地薅下来,他边薅边叫着:“操你妈的!操你妈的!”
他看到阳台上他母亲刚刚晾出来的衣服。他拽下来用力地撕扯着,但根本撕不坏,他索性把干净的衣服往那烂花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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