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辞刚刚那句话是来下聘的!
一时乍舌,商幼微瞟了一眼安正惴惴不安的模样,插了句嘴:“好了,爹。替丞相做事,是我与丞相都商量好了的,你就别操心了。我自个心中有数。”
说完,商幼微不由嗔了墨辞一眼:“丞相大人,我爹平民老百姓,是经不住你吓的。他要被你吓出个好歹来,万一双腿一蹬,我服丧三年,也不能替你做事了。”
好丫头,大孝女!
不过经商幼微这么一说,原本比较紧张的氛围倒顿时化了开。
墨辞一笑,认可道:“确实。”
好女婿,呸!屁的女婿。
安正觉着他都快被今日的事搅昏了,毕竟第一位女幕僚,这种事闻所未闻。也不知道女幕僚跟僚主又是如何相处的。
思来想去,安正瞥见墨辞似乎等这么久,是有话想跟商幼微单独说,终于领悟了,拽了拽还在发懵的安怀仁的衣袖。
对墨辞躬了躬身:“那丞相大人,您跟小女慢慢聊,前段时间二郎刚带了徽州的春茶新毛尖,我去给您沏一壶。”
说罢,见墨辞点头欣可,忙退了出去。
退至院中,安正眉头仍未舒展,跟安怀仁絮叨道:“你说你小妹何时认识的丞相,还有我现在才细细一想,那日是丞相给三娘那丫头抱出别院的?”
“爹,你别说,我先前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那人是丞相,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但今日才捋了捋,这男女授受的,是有些不对劲。”
听见两人絮絮叨叨,被随后赶出来的晴云,闻言,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第一回抱了,丞相可疼我们家姑娘了。”
“什么?!”
在两人的震惊下,才听晴云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一一跟两人细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安正摸了摸胡须:“这么说来丞相的确有意三娘,只是不知这有意,仅仅只是看上了三娘的才能?”
——
安正几人一走,屋内就只剩下商幼微和墨辞。
商幼微瞧着墨辞平静的眸色,立即道:“丞相来找我,恐也不全然是来看我吧。到底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