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慕月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一探究竟,反而朝着旁边的屋子走去,梁钰只能先跟上。
有时候他也拿不准岑慕月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她直奔空屋的样子就像知道些什么,可查找线索的态度却像是单纯来旅游,连手都不带伸的。
于是梁钰只能认命地接过所有的苦力活。
他一边掀开所有能抬起来的东西,一边好奇地问:“主家说要请人帮忙,却又不说究竟要帮什么忙。若他们将所有线索藏起,也算符合规则么?那进来的人不是只能等死?”
毕竟都能强行让人吃“霸王餐”了。
岑慕月参观着这间屋子,闻言随口道:“虽说每个领域最终呈现的样子,基本源自领主本身的意志。但受限于领域本身的规则,还是会给人留条活路。”
至于能不能找得到活路,那就各凭本事了。
梁钰听懂了岑慕月的未尽之言,心中难免沉重。有几个人能有岑慕月这样的本事?普通人被卷进诡域,又要怎样才能在这种满是恶意的地方全身而退?
甚至眼前几乎让池玉蓉一行人团灭的困境,也只不过是诡域的边缘罢了,按岑慕月的话说,真正强大的领主,还在诡域的深处。
梁钰缓缓吐出一口气,知道想太多也没什么用。涉及到这些超自然的事,他自己的小命都靠岑慕月在护着,她愿意带自己来救池玉蓉已经是意外之喜,无法奢望更多。
岑慕月并不知道梁钰内心的复杂,或者说知道也不怎么在意。她一边逛“景点”,一边指挥着池玉蓉翻箱倒柜,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而这些房间大多空空荡荡,连桌椅都不全,上面还蒙了厚厚一层灰,线索的确少得可怜。
但梁钰在床角桌后之类的犄角旮旯地儿,倒的确发现了些小玩意儿。
残缺陈旧的手帕,上面还有灼烧过的痕迹。两个陶土做的小人,面目模糊看不出五官和年纪。一个扎着麻花辫,一个扎着两个羊角。
探查完最后一间屋子,岑慕月终于慢悠悠地朝着那口之前已经看过的枯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