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临睡前都十分高兴,哪怕师姐在耳边不住念叨她莫再冲动做事,也高兴。
她还有心情和师姐贫嘴,说才走三四十里路,就经历挣钱、被逼跪、大伯母病情加重、衙差为难几事,好在都顺利过关。
不容易呀!来了这许久终于能好好洗洗睡到床。
一夜无话,有了代步的毛驴,他们次日巳初一刻就遥望到保州高大的城墙。
及近,沈灵竹看到离城墙外好远,左右各建有高高的堡垒,她下车活动手脚时,仔细观察还有亮光从顶上的孔口闪过。
“别看,里边有弩手和弓手。”沈先竺立刻侧身挡住她。
沈淮也牵着驴回头看她,恐她再好奇搞出事:“小竹子过来大伯这里。”
“大伯有事您吩咐,我可会跑腿了。”在村里买了米菜油盐,还有十五两八钱,沈灵竹感觉手里有钱心不慌,她跑近大伯身边仰头问。
沈淮则是一把将她抱上车辕,“帮我看好驴子就成。”
这叫什么忙?
她转头看看,走在两边的大哥和师姐都在笑她,决定不理他俩只和大伯母悄悄话,“再有不足百里就到家,大伯母,我都快忘了村里啥样。”
“跟昨晚借住的村子一样,甚至因为挨着山,更贫苦些。”胡氏不忍告诉她,沈家离县城还有八十多里,比府城到县城还远上好几里。
可架不住儿子实诚,吧啦吧啦就给小妹妹算起行程。
沈灵竹听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合着先前说离家百多里指的是县城。
在大哥告诉她,县城里有间大伯母的租出的铺面时,她也没多欢喜,那是大伯母的嫁妆又不是沈家的产业。
她试问:“我们家在大伯中进士后,应该也在县城府城置产了吧?”
“祖父喜欢买地,不擅商贾。”沈先竺说完,也叹气道:“幸好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分出百亩祭田在衙门登记。
爹去年又让二叔买了百亩做祭田,这次不会被抄走。”
闻言,沈灵竹迅速和师姐交换眼神,果然祖产也抄了,“那房子,要借住别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