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贵人,”好奇归好奇,殷勤依旧殷勤,小子道,“您若要看斗鸡斗蛐蛐,得明日再来了,这个时辰……”
阿薇掏出定西侯府的腰牌给那人看了一眼:“有事寻你们管事。”
小子眼尖看清了,等闻嬷嬷塞了碎银过来,他乐呵呵收了,立刻引她们往里去。
坊内七弯八绕,好在灯笼多,倒也算明亮。
绕到擂台旁,此处早就没了客人,围着擂台搭建起来的小楼里有不少人声,都是吃酒的。
管事已经得了信,匆匆迎上来:“不知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姑娘,楼上雅间坐着吃盏茶?”
阿薇没有坐着慢慢说的意思,开门见山问:“今日那黑羽与芦花大战,哪方胜了?”
“黑羽大将军旗开得胜。”
阿薇颔首:“我来买那只黑羽鸡。”
“啊?”管事愣了下,不由上下打量来人。
底下报说来人拿的定西侯府的腰牌,可侯府哪有这个岁数的姑娘……
不,还真有一位!
前阵子传得沸沸扬扬,侯府远嫁蜀地的姑夫人带着女儿回京了。
这对母女来势汹汹,家祭上把棚子都闹塌了,叫一众观礼上香的姻亲宾客淋成了落汤鸡。
听说,两母女把蜀地那儿祸害完了才回来的。
命里带煞!
具体有多凶煞,管事说不好,但人家拿着定西侯府的腰牌就不能随意怠慢了。
管事赔笑道:“姑娘入京不久,恐怕不晓得,我们将军坊主营斗鸡,不卖鸡的,您若要买鸡,侯府西边平安街、那一带有禽市,您白日可以去那里瞧瞧。”
“要的就是你这里的斗鸡。”阿薇道。
管事惯会应付客人:“您为何要买斗鸡?您要赏斗鸡,只管来我们将军坊,我给您留上等雅间,准保看得又清楚又有趣……”
没有再听管事介绍,阿薇直接道:“买回去炖汤。”
管事瞪大眼睛:“啊?”
炖汤?
拿斗鸡炖汤?
他在将军坊当差十几年,除了有人输狠了骂骂咧咧的宣泄胡话,头一次正儿八经听说要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