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转身回府复命。
“好斗的鸡叫将军,蛐蛐也叫将军,便得了‘将军坊’这名,平日只做权贵生意,出入的不是官宦就是有些背景的富商,”闻嬷嬷道,“今儿最瞩目的一场斗鸡,一方黑羽、一方芦花,都是长胜将军,此番交手,不说坊内开盘多少,坊外周边铺子都有好几处庄。”
“陆致去看这场?他有多少银钱下注?”阿薇起身往外走,“我们去前头等他。”
这一等,却是等到了酉末。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各处都点了灯。
陆致才绕过影壁,突然迎面遇着两人影,不由唬了一跳:“怎么也不提个灯笼,吓死人了。”
阿薇走上前,仔仔细细打量陆致。
十二岁的年纪,个头窜得快,与她差不多高了,就是偏瘦些,显得精神气不足。
受了些惊吓,脸色不大好看,但眼中能看出喜色,想来今日下注赢了。
斗鸡为何会走向纨绔?
不就是今日赢、明日指不定输个精光吗?
多少人家就是败在一个“赌”字上。
阿薇嗅觉出色,一闻就晓得陆致在外头吃过晚饭了,还喝了一点点酒,酒气被风吹得很淡,却没压住他身上的腥味。
那是活鸡的味道。
只在雅间里看一场斗鸡是染不上的。
应是陆致与将军坊格外熟悉,亲手碰过斗鸡,以至外衣上沾染了鸡味。
阿薇判断之后,并不与陆致多话,绕过人往外走。
陆致本就不喜欢归家的姑母与表姐,见她这般态度,念了两句“讨厌鬼”,便往后院去。
另一厢,阿薇出府,闻嬷嬷招呼了马车,急急赶往将军坊。
入夜后的将军坊,远不及白天热闹,但也有不少看完了斗鸡斗蛐蛐后没有离去的客人,聚在雅间里吃酒。
活像个生意兴隆的酒肆。
还是能摇骰子、打牌九的酒肆。
马车停在门口,迎客的小子凑上来,见车上只下来一位姑娘并一嬷嬷,不由好奇。
坊内并非没有富贵女客,但都是跟着长辈、兄弟来凑热闹的,他从未见过单独来的、还是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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