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的善意,大部分人就只会嫌弃你碍了他们的路,然后想方设法的把你像垃圾一样踢开。你躲得过明枪,却未必次次都躲得过暗箭。”
赵元琅嘴唇轻轻动了动。
他有心反驳沈燃,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沈燃轻叹了一声。
他态度变得越来越温和:“元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是需要代价的。若连自救的本事都没有,要指望别人来明察秋毫,还妄想凭着一腔热血敛尽天下的枯骨?那不是痴人说梦么。”
“就算你真能做到,那也不是因为你很厉害,而是因为有人在心甘情愿替你承受本来该你承受的东西罢了。”
说到这里,沈燃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现在跟你说这些话,或许你听不进去,还会觉得朕是在替自己开脱,可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朕若非真被柳士庄蒙蔽,而是存心要害你爹,用不着经过自己的手,照样能把事处理的干干净净。就更不会给你站在这里指责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