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倒影,忽然笑了:“多谢陛下关心,不过这也是我对我家公子的期许。我愿意帮助我家公子,也愿意帮助陛下。”
…………
谢长宁按侍从指引进入内室,走到帘帐外时就停住了脚步。
他犹豫片刻,不再向前,而是恭恭敬敬的跪倒磕头,低声道:“王爷。”
老襄王沈砾此时正坐在桌案旁。
虽然隔着纱幔隐隐约约看不清楚长相,但显见得身形依旧很是挺拔。
沈砾咳了一声,态度倒非常和善。
他顿了顿,温声道:“不必如此拘束,过来,让本王看清楚。”
谢长宁这才应了一声,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沈砾近前。
他没显得太拘谨。
但依旧守着规矩,进退得宜,半点儿不出错。
跟随谢今朝多年,耳濡目染。
哪怕他举止随意,从仪态上来看也是无可挑剔的。丝毫不逊于世家里培养出来的贵公子。
而沈砾目光落在他脸上,也不由得瞳孔微缩。
心道这若真是沈漓的亲儿子,也就实在难怪当年那户人家要如此急着把他送出去了。
面前这少年长得是真像沈漓,也像他夫人。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
即使年纪还不大,脸颊的轮廓却已经非常分明。
这一切都使他的长相显得很凌厉。
但那双眼尾微微上挑,华光内敛的眼睛,却又仿佛神来之笔,生生给他添上三分惑人春色。
侧身站着时是冷若冰霜的少年将军。转过身来又成了江南水乡里养出来的,温润如玉的小公子。
仿佛骤然见到曾经最疼爱的孙子的影子。饶是向来心肠冷硬的沈砾也不禁在此刻有了片刻的失神。
他稳了稳心神,淡淡道:“陛下对本王说,你是怀瑾的儿子?”
怀瑾就是沈砾翻了三天三夜书,亲自给沈漓取的字。
哪知谢长宁闻言竟然摇了摇头。
他垂眸道:“老王爷恕罪,其实我对被过继之前的事都没什么印象了。我只有从小带到大的那块玉,可能是,但也可能并不是。”
沈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