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我也记得,你很久都没有好好爱过我了。”
我站在黑暗中,他在微弱的光线里,我的声音,比他还要凉。但内心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无法呼吸。
这股痛感让我微微颤抖地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
贺临昭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递过打火机。
我接过,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试图用尼古丁的味道来掩盖我心中的慌乱。
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贺临昭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那双眼睛,如同深渊,深不见底。
“昕昕,你叫我过来,是要说什么事?”
他已经开始公事公办了,再也不继续伪装仅剩的温情和愧疚。
我坐在了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猩红的烟头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烟体在灼烧下不断地缩短,只剩下了无用的灰烬。
“我们定个离婚协议吧,毕竟我们的财产数额并不小,我不想以后有什么纠纷。”
虽然我根本没有以后可言了。
贺临昭很干脆:“好。”
他是铁了心要离婚了。
我也毫不客气地说道:“公司股份照旧,咱俩名下所有的不动产都归我,因为你是过错方。”
他说:“可以。”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还有,你名下所有的资产股份,必须要留给圆满。他是你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他说:“没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没有刚才的果断冷冽:“那圆满的抚养权······”
“归我。”贺临昭在我还没说完的时候出声截断了我的话。
我的心里好笑起来,他和我离婚后的第一件事,估计就是和张凤莲还有圆满组成幸福的一家三口吧。
“好,明天你找律师写好送给我,我后天带着签字的那份,咱们民政局见。”
我的烟恰好在这时抽到了它生命的尽头,烟灰散落一地,烟蒂也被我狠狠地拧断在了桌面,再也泛不起一丝烟火。
这次贺临昭,并没有向刚刚一样果决的回答,原本像是雕塑一样的身体,突然在黑暗中微微发抖。
他反问我:“黎昕,这么多年,你真的爱的是我吗?”
我的身体瞬间发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