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脸上的笑意微减,他仿佛早已料到离俪桑会如此回答,便继续说道:“陛下心中还是挂念着娘娘的,这些赏赐便是最好的证明。娘娘身处丽梧宫,虽不常得见天颜,但陛下对娘娘的恩宠,却是宫中众人有目共睹的。”
她接完旨,陈公公却并未着急离开。
“还有事吗?”她的声音轻柔而清晰,如同山间清泉,却又不失威严。
陈公公闻言,面色微变,犹豫之色在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一闪而过。
他深知这位黎妃娘娘虽久居深宫,却非池中之物,其心智与才情皆非寻常女子所能及。然而,皇命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回娘娘,陛下说……说,让我给您带句话,京城最近天气日渐严寒,皇上和贵妃娘娘体恤娘娘金枝玉叶,恐这凛冽寒风伤了娘娘的身子,因此特意吩咐,让娘娘近期安心留在丽梧宫,好生休养,不必外出。”
离俪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对萧瑾郇和沈静姝“关怀”的讽刺,也有对自己命运多舛的无奈与自嘲。她轻轻“嗤”了一声,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
“黎妃领旨。”她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疏离与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明白,这所谓的“关怀”不过是萧瑾郇和沈静姝将她囚禁于此的借口罢了。
“公公请回吧。”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陈公公可以离开了。陈公公见状,也不敢多言,只能躬身行礼,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退下。
待陈公公离开后,离俪桑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消失。
“才不是呢,奴婢听闻是沈贵妃有喜了,宫里都在传,说娘娘与龙子相冲。”小翠看着陈公公的背影,暗自轻哼一声,不自觉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
离俪桑轻轻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心中暗自思量:“原来真正的用意是这样,也罢,眼不见为净,或许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宁静。”她并非不谙世事之人,对于宫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早已司空见惯,对于沈贵妃对她的敌意,她也欣然接受。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萧瑾郇如此疼爱沈静姝,却不将他其实从未将她放心上这件事告诉沈静姝,这样也省得沈静姝要处处在她身上费心。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把刀,要是可以让沈静姝以刁难她为乐,倒也并非不是物尽其用。
毕竟有萧瑾郇在,她不可能对沈静姝真的造成伤害,他也放心吧。
宫中的流言蜚语如同春日里的柳絮,随风飘散,却又无处不在。关于黎妃被囚丽梧宫的原因,各种版本不一而足,更多的还是觉得她身有不祥,沈贵妃怕她冲撞了她与肚中的小皇子,才让皇上禁了她的足。
“娘娘,您别难过。”小翠听着宫里的传言愈演愈烈,在一旁看得心疼,轻声劝慰道,“他们不懂您,可奴婢知道,您的心比谁都干净。”
离俪桑抬头,望着小翠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在这个冰冷的宫廷里,唯有小翠,始终如一地陪伴在她身边,给予她温暖与力量。“小翠,谢谢你。”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放心吧,我不在乎的。”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她再明白不过,进这皇宫本身就是一场交易,这些事说到底都是源自于萧瑾郇,只要她不在意他,她就不会在意别的妃嫔是否针对她,反正,反正她不属于这里。
心里这么想,手却不自觉地落在肚子上。只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元宵佳节,皇宫内四处张灯结彩,丽梧宫内却一如往常一派宁静,唯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沉寂。离俪桑身着淡雅的胭脂色长裙,独自坐在宫院一隅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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