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边少了个画菊,做什么都不方便。
思来想去,只能翻起眼皮瞪着近在咫尺的人。
她多想叫人直接就地按住钟婉意,亲自动手打得她吐血求饶。
可这里不是钟家。
海棠苑伺候的这几个贱蹄子怕是怕,却根本没拿她当正经主子,做不到唯命是从。
“别这么看我,”钟婉意垂着眼睛,示意她将手腕伸出来,说话时嗓音低低的,略带一点沙哑,“吓到我了,诊错脉,后续受苦的是你自己。”
一语惊醒梦中人。
钟梨棠眼底陡然浮现抗拒和防备。
她还没忘了,她毒发在地上挣扎时,这贱人是怎样一副冷眼旁观的嘴脸。
“你会好心医治我?你巴不得我尽快去死!”钟梨棠竖起细眉,抬手就要推人。
钟婉意挡住她的手,低头咳嗽两声,说:“太子让人带我过来,有什么话,你去和他说。”
她没打算真的治好钟梨棠。
她只想利用她,得到更多阿娘的消息。
最好能和阿娘碰个面,说一说之后的事。
太子府……
她一日都不想多待了。
“来人!我要见殿下!”钟梨棠当即起身下了床榻,往外走。
明明此刻生龙活虎,门一开,却朝外面的婢女喊:“我痛的受不了了,你们还不去找殿下过来看我?!”
院子里的婢女们紧张地左右对视着,却没谁敢随便去打搅忙完外务,才回府不久的太子爷。
在被调来海棠苑之前,她们还十分期盼伺候这远近闻名,惊动不少京中贵女的“新贵”,各自怀抱着各自的美梦。
谁想,这钟二小姐却是个蛮横、闹腾、催人命的主儿。
不说别的,她们之中,但凡谁在哪次多看太子几眼,都会在之后被二小姐找由头刁难惩罚。
有位姐妹,昨儿个才被碎瓷片“不小心”划伤了脸,至今躲在屋里不吃不喝不见人。
“你们聋了还是哑了?!”钟梨棠随手拿了花瓶砸出去。
那花瓶就搁在门后的架子上,才新换没多久。
顶精致的东西,活不过半天,就又遭了殃。
碎裂声中,院里的婢女全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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