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多想,主子爷看您,和看二小姐的眼神不一样。”
钟婉意一愣,而后点点头,“是不一样。”
看钟梨棠包容。
看她……
鄙夷。
不过,这与她何干?
她终归是要离开的。
她在太子府劳心劳力不说,封行止性子又阴晴不定。
提头办事太累了。
她待不起。
“暧,您这么想,就对啦。”德喜以为她听明白了。
又说:“药膳还是您去送,旁人去主子爷虽然面上不说,但心里头是不高兴的。”
不就爱折腾她么。
钟婉意认命点头,自己去小厨房取了药膳。
等到了卧房门外,正听里头钟梨棠磕磕巴巴在说什么——
“那天殿下你受了伤,然后我,我……”
钟梨棠“我”不出个所以然来,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她没想到封行止坐下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提相遇那天。
受伤有什么好回忆的?
他真是无趣!
“你在怕什么?”封行止望向她,眼底有抹浅淡的探究。
钟梨棠被他那双冷冰冰的眼睛看着,越发说不出话。
顿了顿,封行止又问:“怕我?”
他当时重伤,眼睛充血,几乎和瞎子没有两样。
防备之下,确实对她粗鲁凶蛮。
钟梨棠心慌不已,“怕……我、我吓坏了。”
说着,她忽然灵机一动,顺着往下找借口:“那天,我回去就发起高热,很多细节都忘了。”
“忘了?”封行止皱眉。
那样凶险的经历,怎么会轻易忘记?
“原来妹妹你发过高热?我怎么不知道?”门外的钟婉意实在听不下去,端着托盘跨进门。
钟梨棠满心烦乱,见到她后,近乎气急败坏,“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你当然不知道!”
“我医书看得多,你不要骗我。”
钟婉意觉得她的借口可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从来只有高热烧成傻子的,什么时候,高热能把人烧的独独忘记某一件事?,如果你说撞到脑袋忘事,还可信些。”
“殿下,慢用。”她说着把汤盅搁在桌上,转身欲走。
却被封行止冷声叫住。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