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材,好为她补一补身子续命。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住着买着,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漠南边境处的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客栈。
那客栈是个小小且简陋的三层小楼,矗立在大漠的风沙中,看上去既没有沿途客栈的货物齐全,也没有周边小城旅店的豪华。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据说藏着人人都想要的长生灵药——太岁。
池婺用棉麻纱巾裹着脑袋充当风帽,与高琰同骑在一匹马上,她自己的那匹枣红色马也没闲着,两人沿途买的药材衣物和些稀奇珠宝都让它驮着,那马儿垂头丧气看上去累得够呛。
距离上次池婺来这里,已经有三百年的光景了,这三百年对于凡人来说或是时过境迁,可对于这家客栈来说,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儿。破旧的栅栏上挂着个用破布缝成的旌旗,上面写了四个大字——大风客栈,那院子中的小黑狗仍然热衷与追着几只鹅黄小鸡跑,似乎还是三百年前的那几只,又似乎是这店的主人见不得时间流逝,所以总养了些相同的小动物罢了。
而院子里除了跑着小狗和鸡外,还坐了个穿暗红色裙子的妇人,她一头漆黑卷发用一支样貌怪异的兽头钗子盘成了个漂亮的结,上身未穿衫子,两条肌肉线条流畅的小麦色手臂裸露在外,而在垂落在鬓角的卷发间,探出了一双尖尖的耳朵。
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那双尖耳朵抖了一抖,女店主猛地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店家招牌似的微笑。在看到池婺时那客套的笑容顿了顿,继而转化成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敢这样坐在马上大大咧咧地进我院门的,你倒是头一个。”
池婺与那老板似是熟人,她大大咧咧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虎牙,翻身下马冲着那女人抱拳道:“店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