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陈琛按着桌面探着脑袋往前看，稍稍吓了一跳。躺在地上的并不是什么容貌姣好的侍女，而是一个身着白衣，发丝凌乱，头肿面胀，脸上满是血痂，看不出是人是鬼的东西。
高濂之本来十分担心，但一见到地上躺着的不人不鬼的玩意，立刻仰天大笑：“我高家虽比不上其他名门望族，但挑选下人还是要些门槛的，她这般丑陋，站在门口我还嫌晦气呢。”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些。”池婺也没想到昨日情急之下只是一击，便将这小姑娘打得如此严重。她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走到那侍女跟前蹲下了身子。一旁候着的鲤乐适时递上朱砂与黄符，只见池婺左一层右一层地用黄符遮盖住小丫鬟那张血迹斑斑的脸，又用毛笔沾了朱砂在黄符上写写画画，口中念念有词。
须臾，原本还昏迷不醒的侍女忽然动了动手脚，紧接着猛地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她啪地一下坐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继而尖叫声从层层叠叠的黄符后面传出。
池婺不慌不忙，上前一把揭开她头上符咒。原先头破血流的那张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年轻白皙而秀气的年轻面孔。此时她受了惊吓，细嫩的面庞微微有些扭曲了。
小丫鬟似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颤抖着左右看了看，见到高琰时吓得脸色苍白，当转脸看见身旁的池婺后，更是腿脚发软瘫在地上，口中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咦？你是颖儿？”一旁围观的五姨娘咦了一声，惊奇道：“你是老爷房中的丫头颖儿？”
那个叫颖儿的侍女怯生生看了五姨娘一眼，点点头。
如此人证，即便她不开口大家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众家眷一片哗然，有些识时务的姨娘认定高濂之今晚必定倒台，于是悄悄的从人群中退出去，准备回到房中收拾些值钱的细软回娘家。
小丫头一求饶，池婺难免想到昨日之事，心中一阵恶心。她上前一把掐住丫鬟后颈，弯下腰凑近丫鬟耳边道：“既然不想死，便把你主子吩咐你做的腌臜事，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