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做得再多,又何罪之有?”高琰垂眸时,池婺在一旁十分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高灵珺一眼瞪过去,见堂中亲信家眷都在直勾勾地盯着她,才发觉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她面色不自然地放开高琰,又用柔弱无骨的手搭了他的肩膀,软着嗓子宽慰他。
“何罪之有?”高灵珺这话不但没有抚平高琰的哀愁,反倒是激起了他心中怒火。他一把甩开高灵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转头向坐在案前的陈琛高声道:“今日我高琰状告亲生父亲高濂之,其罪有四!一,贪图我家产,诱我与妻子来他宅院,妄图害我二人性命。二,私下收受贿赂,积攒下来的财宝堆满了仓库。三,许多前年指使下人在我母亲的饮食中下药,导致她神志不清,趁机吞并叶家财产。四,杀害我母亲,并嫁祸到了我身上。”
“你!”他一口气将高濂之所有罪状细数一遍,惊到了堂下一众的家眷,也把高灵珺气得咬牙切齿。“不成器的东西!”她一改平日里温和的面貌,用手指恶狠狠遥遥一点高琰的鼻尖,接着猛地一甩袖子,面色难看地退到了一旁。
堂上众人,只有陈深面色露喜,特别是听到高琰状告高濂之贪污一事,畅快的大笑简直是要从喉咙里喷涌而出了。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压抑着兴奋问道:“你方才说的这些,可都不是小事啊,若有污蔑,便是重罪的。”
“我方才说的,桩桩件件皆是事实,是经得起检验的。”高琰说着,瞥了高濂之一眼,只见那老头如遭雷劈般瘫坐在地上。似是感受到了高琰冷冷的目光,他忽然转过头与之对视,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高琰皮肉:“逆子,孽障,竟拿这种话来污蔑你的亲爹,也不怕遭报应吗?”
“哼,若神佛开眼,早下天雷劈死你这老贼,还能容你苟活至今吗?”
高濂之又急又气,嘴唇都有些发紫,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陈琛举起一只手打断。
那大理寺卿鹰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高濂之那张扭曲的老脸,沉声道:“高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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