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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文登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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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搓手,手指关节就更白了,感觉像是抹了粉。

    这水桶和扁担,乃是公共财物,每个宿舍都有一套,这东西一丢,小姑娘们可就不能打水洗脸了,那多尴尬呀。

    脸·是姑娘们建功立业的资本,相当于顶梁柱和定海针。

    所以呀,如今美容院的生意蒸蒸日上,当年也是如此,哪个姑娘没有一盒雪花膏呢,公社供销社里卖雪花膏的售货员,也是个好职业,没有个三巴掌两脚的你也进不去。

    五常二人更加着急,情急之下,只听噗通一声,五常的小伙伴滑进了井里,两个碎花小姑娘立刻咿咿呀呀喊了出来,五常眼疾手快,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小伙伴手里的扁担。

    骚,都掉井里了,可不能把扁担也掉井里呀。

    任何紧急情况都要分清主次,临危不乱,此乃大丈夫也。

    当年诸葛亮为什么要借东风,假如刮西风,那就烧到了自己,他又不傻,当年白脸曹操被他烧的跳脚嗷嗷叫唤。

    五常的同宿舍小伙伴姓丛,丛姓·为山东文登土著大姓,相传为北方鲜卑或匈奴一族避祸至此,改姓避祸,尔后与当地汉人交汇融合,如今的文登博物馆里,还有丛姓的祠庙。

    但,丛氏·这个姓氏,百家姓里无法查到。

    丛姓和孔姓一样,中间那个字就是他的辈分,整个地球都能拜上辈分,只要是姓丛的一见面,一介绍名字,得了,该喊爷爷就得喊爷爷,该喊孙子,你就孙子哎,一点儿都不乱,不像别得姓,有时候两个镇之间都拜不上,感觉挺尴尬。

    丛培九的意思:姓丛,培字辈,排行第九。

    字面解释,呀唬≈≈他母亲也真够可以的了,他父亲估计挺忙,毫无疑问,这个培字辈的小伙伴儿应该做生意也行。

    丛培九后来就做了包工头,不用说,亏的一塌糊涂,整个家族的亲戚让他借了个遍,然后这厮破了产,破产之后,回村参加竞选,竟然选上了村长,据说干的挺哇塞的呢。

    干了几年村长,村里的东西也让他卖的差不多了。

    这个叫丛培九的小伙伴长得高高瘦瘦,一双瘦胳臂极长,加上那时的农村孩子,夏天都是在水里泡大的,情急之下,两臂张开,两条长腿使劲一撑,这厮竟然挂在了水井之中。

    问题不大呀,五常赶紧将扁担伸了下去,两个女孩儿也使出了三岁时期吃奶的力气,三人一点点将丛培九拽了上来,幸好是夏天,气温高,井水也不太凉,仅仅是衣服湿了而已。

    爬上来之后,丛培九站在水井边,一个劲地抖,抖水呀。

    人都掉井里了,俩女孩儿也就不太好意思了,眼巴巴地瞧着五常,像是待宰的羔羊,五常将自己宿舍的水桶给了她们,又帮她们打满了水,顺道挑着两桶水晃晃悠悠送到了女生宿舍。

    两个女生一个劲的谢,谢的五常有些红晕上脸,他长得瘦弱文静,挑水的姿势虽然很帅,但累得气喘吁吁。

    但是,且慢,等会儿,骚,总归还是要捞的呀。

    二人在宿舍里换好了衣服,去了班主任家里借绳子。

    班主任姓邱,丘处机的邱,是个矮矮胖胖的黢黑中年人,戴一副高度近视镜,一张脸像是抹了锅底灰一般,眼睛极小,应该有蚕豆大小,再加上眼镜度数也大,眼睛就显得更小了。

    念书好的孩子,总是得老师青睐,班主任教语文,五常的作文经常被他拿来做范文,所以,每次语文课发作文本的时候,五常就干着急发不到,说明了情况,绳子很快就借到了。

    有了绳子,卸掉扁担一头的钩子,绳上绑上钩子,二人趴在井边开始捞骚,越捞越上瘾,捞的不亦乐乎。

    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总共捞出来大大小小七只骚!

    劳动才有收获,多劳多得,不劳而获那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其时,围观的同学越积越多,高年级的同学也来了,大家品头论足,终于有人认出了有一只骚是他们宿舍的。

    既然是他的,免不了要争执一番,要骚是一定滴,这关乎到一个宿舍男生的集体荣誉,主要是时机太好啦。

    但是,五常同学坚决不给,急眼了,他恨恨说道:

    你说是你们宿舍的骚,真骚假骚,那么,你喊它,它能答应么?你喊一声,它要是能答应,我就给你!

    道理简单明了,逻辑也不复杂,骚上也没有名字。

    要骚的这厮,是个矮墩墩的胖子,估计脾气不好,一听之下,一双蚕豆眼睛圆睁,已经有凶光闪现,上前一步,一把薅住了五常上衣领子,年轻人火气怎么都这么大,一言不合薅衣领,可能那时候学校伙食不太好,吃的食物容易上火。

    算起来,这是五常今天第二次被人薅住衣领子了,俗话说,有一说一,事不过三,瘦弱的五常瞬间热血上脑。

    肾上腺素也飙升爆表,再说了,小姑娘薅一把也就算了,你一个大小伙子也来薅,岂有此理,你当是生产队薅羊毛呢!

    右手紧握成拳,这个五常小时候就练过,瞄着矮胖子的左眼一拳就掏了上去,正好结结实实捶在矮胖子左眼眉弓处。

    这一拳,力道极大,方位又拿捏的恰到好处,矮胖子左眼处立马裂开一道口子,只见他眨了几下眼睛,吧咔,吧咔,一道血条顺着他左眼眉弓流了下来,很快就流到了唇角。

    这厮先是舔了一口,拿手一抹,一手背的鲜血,估计鲜血的味道也不对,嘴里发一声嚎叫,冲上去就和五常扭在了一起。

    还好,围观的同学赶紧将二人分开,矮胖子被人架到了学校医务室,后续也就没啥了,五常同学被全校点名通报批评。

    学校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打架可不行,容易受伤。

    经此一战,五常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该揍人的时候,一定要眼疾手快,一击制敌!

    下手也就三个字:稳·准·狠!

    高一这一年,是打基础的一年,基础打得好,打得牢,打得妙,离大学门口就更近了一步,当然,也是同学们互相熟悉的一年,同学们都来自文登当地各个乡镇,很多都是头次见面。

    五常偏科比较严重,他语文好,数学和化学则是一塌糊涂。

    在五常眼里,大部头的高中数学简直如同天书一般。

    但不知为何,这厮特别得女生偏爱,住在城里的小女生经常在礼拜天带他回家吃饭,五常是农村孩子,条件自然没有城里孩子家庭条件好,城里的孩子父母基本都是干部和公职人员。

    所以呢,直到现在,农民依然处于社会最底层,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如此,这让我非常的揪心,因为我从头到脚都是一个农民的后代,这也让我非常的骄傲,同时也非常的迷茫。

    一到礼拜六傍晚,一个小丫头领着五常穿梭在文登县城星罗棋布的小巷之中,那时候的文登县城,没有几座高楼,很多的民宅还没有拆迁,民宅建的极为拥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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