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那赛西施迈着莲步来了,看她那脸蛋、身段简直妙不可言,和西施相比也相差无几,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黄雨熊神魂颠倒,抱着赛西施进了房间,白师爷退到另一个房间里喝茶去了。
有了这一次,黄雨熊几乎天天都去,家也不回了。这事引起了曾莲子的注意,曾莲子问阿升:“老爷这几天晚上都不回来,到哪去了?”阿升说:“老爷可能公务忙,在衙门内加班。”曾莲子说:“他我是知道的,不会为公事忙碌的,一定是有什么歪门邪道之事,你给我盯着他,看他倒底干什么?”
阿升得令,偷偷跟踪黄雨熊,见他进了《江南春色》妓院,立即回来告诉曾莲子。曾莲子大怒,带上几个佣人和阿升一起,打轿向《江南春色》而去。到了那里,曾莲子将轿停下,要阿升去里面唤老爷出来。阿升去了,碰到白师爷,白师爷吃了一惊,说:“你来干啥?”阿升说:“夫人在外面等着,要老爷回去!”
白师爷知道事情败露,连忙带阿升来见黄知县,黄雨熊正躺在温柔乡中,白师爷和阿升推门进来,阿升说:“老爷,夫人在外面等你回去,你快回去吧!”
黄雨熊听了,仿佛晴天霹雳,跳起来边穿衣边吼道:“她怎么知道,真是糟透了!”黄雨熊随阿升来到大门外,果然见曾莲子怒容满面。曾莲子说:“好个没廉耻的东西,这官都给你玷污了。回去慢慢说。”
夫人没有在大众广庭之下大骂出丑,已给他不少面子。回到家里,曾莲子声色俱厉说:“你竟然瞒我去住窑子,你还是人吗?”黄雨熊干脆破罐子破摔,也恼怒说:“这事都是你逼的,我一个男人,你结婚到现在动都不让我动,我才干出这种事。”
曾莲子流下泪来,说:“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早就没有其它想法了,我是想考验你一下,看你人品怎样,值不值得我爱,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既然这样,你放我走,省得在你面前碍手碍脚!”
黄雨熊见夫人哭了,心里发软,想到曾府的权势,曾南山的嘱托,也有些回心转意,说:“莲子,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这一回,我一定让你满意。”
曾莲子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曾莲子走后,黄雨熊大骂:“是那个兔崽子告的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阿升听了吓得不轻,偷偷对曾莲子说:“夫人,我怕,还是让我走吧!”曾莲子说:“你放心,有我在看他敢动你一根毫毛!”
黄雨熊慑于曾莲子的威力,不敢再去找赛西施,但心里痒痒的,常常魂不守舍的样子。
曾莲子心里十分烦恼凄苦,眼前的这个老公是如此可恶,可是除了他,在这遥远的陌生的异域没有亲人,这令她不由就想起了远在天边的司马鼎文,不知他现在好吗?过去相处的那种甜蜜回忆,现在变得越来越清晰,临别时留给她的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天长地久”四个字,此时还带在身边。她抚摸着润滑的玉佩,仿佛摸着恋人伤心的脸,那种思念此刻变得异常激烈。她非常苦闷,要杏儿陪她到县城边的小山上去散散心,杏儿答应,并叫佣人抬上一顶轿子,送太太到郊外走走。
她们来到一座小山边,山上的树木郁郁菁菁,山坡上开满了鲜艳的野花,一条石径蜿蜒而上。他要佣人们停下轿子,自己和杏儿往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风景更加迷人,那奇特的山石突兀而出,上面又挂满了藤蔓,也开着花朵,这本是个令人陶醉的地方,可是曾莲子一点也陶醉不起来,相反更加诱发了她的忧伤,真是感事花溅泪!
山上有些冷落,她越走越觉得凄清,此刻她多么思念死去的母亲,如果母亲还在,那该是多么幸福,也不会这么孤独。一只莫名的小鸟,发出凄厉的叫声,在前面啼叫,听起来更加令人伤心,仿佛它懂得人间的悲苦,和曾莲子分享。曾莲子心里说:“小鸟呀,你是大山的幽灵,你应该能和阴间相通,你能给我带个信给我母亲,我是多么想念她。或者你就是妈妈派你来的,叫我不必太忧伤!”
小鸟仿佛听懂她的话,在树上欢快地跳了几下,飞向远处。曾莲子掩面而哭,这时荒凉的山边走出一个砍柴的老妈妈,她问道:“姑娘为何这么伤心?”曾莲子见老妈妈虽然晒黑了皮肤,蓬乱了头发,但容貌还是端庄秀美的,有一种亲切感。就说:“老妈妈,因为我在此没有亲人,想到亲人所以就哭了。”老妈妈说:“孩子,别太伤人,世界上除了亲人之外,还有许多人,如果他们对你好,也就是亲人。其实,我和你一样,在这里也没有亲人,你如果愿意就到我那里坐坐,我沏杯用这山里的溪水泡的清茶,让你解解渴,我们好好聊聊好吗?”曾莲子见老妈妈和蔼可亲,反正也没事,就答应了。
老妈妈的住所是在山脚下的一座教堂里,曾莲子和杏儿随妈妈进入教堂,里面挂着耶稣十字架像,旁边有个小屋,是老妈妈住的地方,传教士出外有事未回。老妈妈负责打扫卫生,烧火做饭。
不久,她沏上两杯绿茶,送到曾莲子和杏儿面前,又捧出一大把自己刚从山上采摘来野生的山果子。这山果子只有佛珠子那么大,外形和佛珠子相似,皮是红的,咬开来里面有一瓣瓣小果核。这山果子是曾莲子小时候最爱吃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