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么香!我们来考察一下伙食情况!”一个故作轻松,却带着明显虚伪腔调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军官和林晚星父女俩,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
林晚星父女的闯入,如同两块冰砸进滚油,瞬间让后厨温馨的氛围炸裂,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食堂大妈不明所以,还带着几分讨好地迎上前:“军官,林小姐,今天晚上吃炖肉,小何汐刚出师的,可香了……”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军官一声暴喝,像鞭子一样抽在大妈脸上,吓得她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本能地将还在抹眼泪的何汐紧紧护在自己身后。
林晚星的目光死死钉在食堂大妈那只护着何汐的手上,修剪精致的指甲无意识地陷进了掌心柔软的皮肉里,一股酸涩灼热的东西猛地冲上她的喉咙。
凭什么?
这个又土又怂的厨娘,出身卑微,命比纸还贱……明明之前还对着自己送去的昂贵点心受宠若惊……现在竟敢挡在何汐这种恶毒又恶心的女人前面?还有红狐小队那些莽夫,甚至那个神出鬼没、让人脊背发凉的红发男人……他们看着何汐的眼神,那种她费尽心思用漂亮裙子和甜美笑容也换不来的、带着某种沉重分量的东西,凭什么都给了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何汐?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让身上这件华丽的限量款洋装的裙摆撑得更开些,仿佛这样就能把对面那个缩在油腻围裙后的身影比到尘埃里去。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感,却像细小的虫子,悄悄啃噬着被她强行压下的念头:
难道……拥有这些……还不够吗?
察觉到林晚星的异样,军官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松弛成那种惯常的、带着居高临下宽容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他看着女儿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心头掠过一丝烦躁。这个何汐的出现,就像块扔到平静水面的石头,不起眼,却总能激起让他不快的涟漪。
她身上有种东西。一种沉默的、挨了打也不肯趴下认输的韧劲,和军营里那些被打磨得棱角全无的士兵不同,更和晚星被娇养出的,需要精心维持的“完美”截然不同。这种特质,不经意间就能吸引那些真正经历过生死、看重内在力量的人的目光,比如红狐和他的队员,比如眼前这个看似胆小的厨娘。
这种差异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他必须把这块石头彻底碾碎,把水面重新抚平。不是为了讲什么道理,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在这个地方,什么样的存在才是“正确”的,到底什么样的女孩才配得到呵护和瞩目。
他的女儿林晚星,必须永远是唯一的焦点。
“何汐小姐,”军官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充满了阴阳怪气的毒素,“我真没想到,你虽然打仗没用,心思倒是歹毒得很啊。在外面卖惨装可怜,丑化、造谣我女儿,还不够?现在还学会在背后教唆红狐,让他来跟我闹?怎么,敢做不敢当?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点脸吗?”他死死咬住自己的逻辑,仿佛这就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何汐愣住了,眼泪都忘了流,她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茫然和难以置信:“……哈??我……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红狐他……”
“闭嘴!”军官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和鄙夷,“红狐亲眼看见?呵,他看见什么了?!!看见你如何处心积虑地博取同情?!!看见你如何用你那套可怜相蛊惑人心?!!我告诉你,军营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晚星做了什么,他们除了觉得你坏的流脓,对她没有丝毫的罪恶感,只觉得她很可怜,遇到你这种人!!你少他妈觉得愿意围着你转的那个红发小子就是全世界,你这种畜生的死活根本没人在意,你再怎么造谣卖惨,大家也只会心疼我们家晚星!!”
“……???”何汐被骂得莫名其妙。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军官便猛地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她脸上,“你委屈关我什么事,关红狐什么事!!你就是一条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是晚星的爹!不是你的爹!!你没爹教没人养,是你自己的命贱,别他妈在这儿跟我卖惨!!”
恶人先告状的蛮横,颠倒黑白的熟练,让何汐气血上涌。
她试图辩驳,试图讲清楚林晚星是如何一次次羞辱她,试图说明红狐是出于正义感而非她的教唆。但每一次开口,都被军官用更恶毒、更侮辱性的话语打断、碾压。
军官就像一台失控的、只会重复污言秽语的机器,车轱辘话来回转,根本不想解决问题,只想用语言暴力将她彻底摧毁。身旁的大妈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揪住何汐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何汐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沟通的渠道被彻底堵死。她发现了,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讲理,而是践踏。
绝望之下,她将目光转向了始作俑者——林晚星。
此时此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凝聚成了一点,她盯着林晚星,声音因压抑而颤抖,却清晰地穿透了后厨的嘈杂:
“林晚星,你不是想要朋友吗?!真正的朋友要靠自己化解矛盾,用自己的行动打动对方!可是你扪心自问,你除了靠你爸,你还有什么?!”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像一记惊雷,狠狠劈中了军官最敏感的神经。
“你敢骂我女儿?!!!”军官瞬间暴怒,脸上虚伪的从容彻底撕裂,露出护犊野兽般的狰狞。
他猛地扑上前,不是扇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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