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丹为妻,算是有了口服,而特制的各种酱料也成了军中必备,这种携带方便,便于保存,而且能激起人食欲的酱料颇受欢迎,夏羽一边沾着酱料吃着烤羊肉,一边倾听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情。
自从几天前,大夏军在辽军营寨前,『露』了个脸,小打了一场,随后薛仁贵便开始挖壕沟,建大营,另一边,则将手下的兵马分成数组,俗话说的,人一上万,铺天盖地,两军的骑兵在草原上奔驰起来,那架势也不比铺天盖地的漫天飞蝗差劲,而大夏军每日必备的功课之一,就是分成几波,不停的在辽军大营外晃悠,直接将游击战的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不断的『骚』『乱』,让敌人疲于应付。
而每当辽军骑兵出了大营之后,大夏的骑兵就会犹如老鼠见了猫,撒开脚丫子就逃,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辽军大营,在无边的草原上兜圈子,一旦『露』出破绽,就上去咬一口,如果辽军兵马众多,则退回已经初具规模的大营,闭门不出,死守营寨。
面对大夏的这种无赖的打法,确实让大辽很是无奈,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最后辽,燕军对于大夏的『骚』扰直接采取无视的态度,同样将兵马分成几波,轮换守备大营,白天一个全力『骚』扰,一个无动于衷,而到了晚上,则是斥候们征战的沙场,为了防止双方偷营,双方都派出了无数的斥候,散布在营地四周,小股小股的斥候成了黑夜的主旋律,不停的上演着围杀,被围杀,埋伏,被埋伏的小型战斗。
连续三天多的斥候夜战,从战绩上看,大辽斥候至少战死近四千人,而有耳朵的就有三千两百多,不过很多时候,斥候根本就来不及却收集证物,这也只能认倒霉了,而这三天中,大夏也损失了超过八百的斥候,甚至还丢失了三百多套斥候装备,显然是被对方掠去了。
夏羽对于斥候们取得的成绩还是很满意的,酒足饭饱之后,撤去酒桌,大夏参谋部的谋士和高级将领就围聚在一起,开始商讨下一步策略。
沮授扇动着羽扇,对着众人,道:“辽,燕辽国云聚大军,为的就是要与我大夏一分高下,显然辽国君臣也看到了,如果我大夏消化了富饶的黄金平原,两国就丧失了与我大夏争锋的实力,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发起这场决定国运的战争,此番我军先发制人,直接压到辽国大门,就是变被动御敌为主动接敌,如今大辽云聚八十万兵马,却只能被堵在家门口,少了许多回旋的空间,虽然辽,燕两军占据着补给上的便利,但总的局势上却是我大夏占据着优势。”
沮授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辽,燕两国虽然幅员广阔,但轮国力却远不是我大夏的对手,根据情报,辽国去年田亩新增数量不过原有土地数量的一半,粮食上出现了不小的缺口,最后还是利用燕国内的粮食才解了燃眉之急,而此番,两国大军云聚,日耗甚巨,燕国沿海区域如今已经是人烟罕至,燕国为了应付不厌其烦的海盗,只能放弃了沿海土地,为救济大批的难民,库存粮草也不会剩下多少,加上沿海地区的良田荒弃,所以燕国今年的粮食产量也会降低不少,而为了维持这场大战,两国已经压上了国运,只能从百姓不多的粮食里收刮,以作军用,所以这场大战拖延的时间越长,两国的压力也越大,而在两国国内,蝶楼已经开始布置,只需要一个导火索,就能让两国后院起火,而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一个字,拖。”
一个拖字,成了大夏的接下来的战略走向,大夏要用国力拖垮辽,燕,面临着大夏七十万兵马的压力,辽,燕两国大军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因为大军一旦解散,大夏七十万兵马兵锋将直指辽国圣州,而一旦退守,就意味着大辽放弃了广袤的草原疆域,当草原上的部落逐步被大夏蚕食,最后大辽也将终结,可以说大辽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从某个方面上说,辽国的策略又没有错,唯一错的,就是大辽的身边有一个强大的邻居,而自身又缺乏抗拒的实力。
拖字很简单,但包含的内容却不是一个字能概括的,军事上的拖,并不是固守,而是要保持着对两国联军的压力的同时,又不发动决战,而在这个过程中,所考验的就是两军主将的智慧。
“根据参谋部的议定,我们提出广聚粮,多挖沟,筑长城的策略,我们长驱直入辽国疆域,后勤补给线长达三千多里,而这段距离上,是一望无边的大草原,而辽,燕两国肯定会对我们后勤补给下手,所以我们要广聚粮食,另外后勤部也要加强后勤的通畅,以保证大军的日常之需,至于多挖沟,筑长城,就是要打造出一个坚不可摧的防御体系,以给辽,燕两国联军巨大的压力的同时,也让对方不敢轻言决战。”田丰这个次席谋士对拖字进行了具体的解释,不过在大夏整体的布局之中,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