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过瘾,都有点高了。不时在回忆在故乡的往事和记者生涯中的那些快意时光……
第二天上午接到通知让我们派人去领赔偿款。我和于芳去取,因为她是社保局官员,对这类事比较应对自如。一路上我俩谈笑风声,说等拿到钱后中午请大家吃大餐。
当于芳从水上世界办公室轻快地走岀来时,手上拿着两个厚厚的信封。我第一时间给宋辞打电话,“搞定!”。并通知他们在家正等好消息的诸位马上去珠海香洲吃那家著名的家乡菜“东北人“。如果读者认为我费如此多的笔墨写这么个小故事未免平淡,那我可以告诉你更惊险的好戏还在后头。
俗话说福不双至,福不单行。当我们所有人兵分两路到达饭店时,因为是周五,连外摆都坐满了食客。和于芳熟识的老板娘就在饭店出口附近给我们临时加了台。当我们6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坐下来后,我和宋辞把经典东北菜点了整整一大桌。
正当我们吃着唠着,心花怒放甚至有点得意忘形之际,从饭店里走出一位又高又瘦的男人和两个矮胖子,边走边比比划划,一副旁若无人的架势。其中高瘦男人不小心也许是故意碰到了背对门坐着的我太太,她回首说了一句:“看着点呀!”。不想那高瘦男人不但没表示歉意,反而一巴掌拍了我太太肩膀一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见状,我和王晓同时腾地站了起来,两个矮子也武武宣宣冲了过来。
从小就学摔跤的粗壮的王晓,一个跨步上去将正往上扑的瘦高男人一个大背摔倒在地上,我抄起塑料凳子砸向其中一个矮胖子,宋辞和泼辣的于芳架住了另外一个胖子。这时饭店周围已经聚拢了很多人围观。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小曼尖声说;“出血了!”,我低头发现被王晓摔倒的瘦高男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周围渗出了血迹。之前在家乡开过夜总会,几乎天天跟黑社会打交道的小曼,人狠话不多,顺手抄起坐在她旁边的我女儿,“撤!”。
于是我们所有人像听到军令一样,拿起东西,冲出人群,打了两辆出租车飞驰而去。经验丰富的小曼半道上还警觉地让我们又换了一次车,以防被跟踪。
到了我家后,大家还有点惊魂未定。喘了气喝口水坐了一会儿,才开始商量怎么办。因为怕对方高瘦男人受重伤甚至有性命之忧。于芳首先说给各大医院特别是饭店附近的医院急诊室打电话,询问今晚有没有类似的伤员去就诊。其次给刑警队的朋友打电话了解边防站有没有封关。因为那时珠海入关还要边防证。如果有人报案可能会封关。
这两件事都由宋辞俩口子去落实。因为他们在珠海工作和生活多年,人缘佳人脉广。一通电话打完既没有人报案也没人急诊。那位刑警大队的朋友镇定老道地说:听你们描述这几个家伙也不像什么好人,所以他们惹了事一般不会报案,二这种人都抗打,受伤也轻易不去医院。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反而被逗笑了,心上一块石头也仿佛落了地。
过后于芳也给饭店老板娘电话打听这几个人的来路和我们走之后的情况。老板娘反馈说这几个人尤其那个高瘦的男人据传既有高干子弟的身份也有点黑社会的背景,让我们还是小心点。至于当天应该没什么大事,应该就是喝醉了,头摔破流了血。我们撤后不一会儿就被那两个矮肥子扶上车走了。
之后还有一桩有趣的小尾巴,就是这个事件前一周我和宋辞在珠海电视台录了一期类似窦文涛的铿铿三人行节目,谈珠海移民文化,原定下周三播出。为了小心起见,怕被认出,我让老宋通知电视台的朋友,把这期综艺也取消了。
在珠海隐居这一年,我有两个生活细节,我不得不说,因为太难忘太深刻了太生动了!
一个是在珠海那年从元旦到春节连续下了两个月的雨。房间阴冷无比,渗透骨髓,是我们来自东北经受过寒冷考验的人也无法忍受的。两个月的绵绵细雨,房间的地面、墙壁包括衣柜里的衣服都长了白毛或绿藓。全家人买了一个电暖器,放在一个最小的房间里,聚在一起取暖,才能度过那个难熬的春节,如果不是因为元旦和春节的喜庆,这两个月简直就无法过了!
还有一个细节就是珠海的蟑螂,很大,有透明的翅膀还会飞。我一般习惯于晚睡晚起,中午左右醒来的时候,习惯于第一时间喝床头柜上放的那杯白开水。有一天我醒时,朦胧中也没有正眼看,就端起了水杯,张口喝下,结果水杯里有一个大蟑螂,一下子喝到口里,马上呕吐出来,那种感觉简直让人发疯!太恶心了!!那是我这一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太恐怖了!!!
澳门回归后,我也准备再度出山。一是不能坐吃山空,二是还想干点事业。正好这时接到诗友苏历明,时任湘财证券投行部总经理,正在运作一起借壳上市的项目,介绍我去做董事财务总监。于是我和太太无限伤感地告别了珠海告别了宋辞夫妇和那些近邻们,先送太太和女儿回蓝城,然后转道赴京,重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