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体育中心好远好远,回头伫望那座庞然大物,更像是一场真实的黑色错觉……”
后来我成了该报的专栏作者。写了一批乐评、影评和随笔及杂文。当时《南方都市报》正值鼎盛期,总编是比我晚几届的知名校园诗人陈朝华,与《南方周末》双南并立,在中国的新闻界开风气之先,引潮流之上!
那一年里,我和太太协同作战,我主要写作,她主要带孩子,有时她也交替写,每个月的稿费大概在三千到四千元,在珠海生活是没问题的。
每天晚上,我和我太太都做好一桌饭菜,把老宋夫妇还有其他都是移民的楼上楼下邻居喊过来喝酒,一直喝到半夜,天天就过着这种流水席般的生活。节假日也是这帮近邻一块上到楼顶的平台上摆上长条桌,每家带二道拿手菜,全国八大菜系差不多都能凑齐。
望着不远处的大海,把酒临风,举杯对月。兴致所来,我和老宋还会即席朗诵自己的原创诗歌,犹如散仙一般的日子啊一一迄今为止对我来讲最开心最平静的生活就是在珠海这段时光。
但期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感叹江湖真是无处不在,躲也躲不掉哈。
当时珠海新开了一家超大的游乐园“梦幻水城”。有一天下午天气闷热,宋辞夫妇和我们两口子一起带女儿去消暑玩乐。同行的还有我俩在《花河日报》的同事,后也南下广州在《粤港信息报》任职的王福和他的情人小曼。
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大呼小叫,开心尽兴中不知不觉接近晚饭时间。我们一帮人出来去存储柜开锁取衣服时,发现我和老宋的衣物全都被撬丢失了,还好王晓的存储柜和我俩不挨着,侥幸没被偷。除了手机和钱包等贵重物品外,最让宋辞着急上火的是他上午去采访市委书记亲自主持召开的重要会议,包里有相关会议资料和纪要及写的新闻稿,当天晚上必须要交审明早刊出!
于是我俩把服务员叫来严辞质问!但服务员一脸无辜相说,“对不起,先生。我们也不知道啊。”
“你们必须要郑重道款和赔偿!”,我大声喊道。
这时我俩只穿着游泳裤与服务员理论着,显得有些狼狈。服务员现给我们找了两套他们的工装让我俩穿上,领我们到前台去找经理谈。当我们和两位夫人在大厅相见时,看到我俩的滑稽模样不禁喷笑不止。但听我俩说明情况后也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嚷着让对方赶紧解决问题。
这时来了一个前厅经理说刚跟领导请示,每人赔偿一千块钱就算了事。一向温文儒雅的老宋也火了:“胡说八道!我要见你们领导。你告诉他我是《珠江晚报》副主编宋辞。”
对方一听是报社领导,赶紧去前台打电话请示,然后带我们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一位面色腊黄,未开化好的本地人相貌的中年人站起来与宋辞握了握手,皮笑肉不笑哼哼哈哈地说:“宋主编哪,我也姓宋,都是自家人。不要生气啦。我和费报的杜社长很熟的。我们每年都在你们报社投不少的广告啊”
这家伙一上来就套瓷并以势压人,老宋一时有点蔫。
我一看形势不利就抢过话头,“宋总,别套瓷哈。我是香港《晶报》的记者”,当时我通过时任深圳报业集团副总编的诗友陈升为了写稿方便弄了一个特约记者证。并一指同来的王晓,“这位是《粤海信息报》要闻部的陈主任”,我们今天是来珠海采访你们市委书记梁广同志的,关于如何更好地发展当地的旅游事业。宋辞是陪同我们来你们这考查和体验的。没想到竟出现这样荒唐而严重的事情!”
对方听我这么一介绍,口风立刻一变,“正好到饭口啦,我请各位品尝品尝我们珠海的海鲜,也欢迎香港和广州的新闻界朋友来光临指导和监督。”
宋辞正想答应,王晓机智而老练地接过话头,“感谢宋总的热情,非常抱歉我们今晚己有约,特区宣传部的马部长为我们接风。麻烦您尽快拿出一个赔偿方案给我们。”
说完没给对方再纠缠的机会,我们转身就走,然后开车回到我家商量怎么办才能让他们认错就范。
到家后,我太太先找了两套衣服让我和宋辞换下有点可笑的工服。泡上一壶绿茶,洗了一盆南方水果。然后和于芳准备下厨做晚饭。留下我们三位东北大老爷们继续讨论。考虑到老宋还要在本地混的难处,最后达成一致意见以我和王晓所在报纸写了一篇亦庄亦谐的批评稿,随即正式发传真给了那位宋总。
半个小时,我们正要吃饭,王晓的手机响了,是宋总的电话。除了一连声的道歉外,一本正经地让我们拉个失物清单及价格,他们一定会尽快赔偿。
放下电话,我们全体一阵大笑,连可爱的3岁女儿也拍着小手跟着起哄。
随后我太太主笔拉了个失物清单,东西件数没有做假,但普通商品都换上了名牌,这个她最在行。价格应该翻了三倍,狠狠宰了一刀,以解心头之气!一一这顿酒喝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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