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你也看到了,他为何包着一包银子过来越府,这个慕容暐其实你夫君最了解不过,野心勃勃,别以为他装得一身正人君子的样子,其实,一旦上了贼船,连退路也没有了。”
夫人这才意识到夫君被慕容暐胁迫,不得不收下这笔银子。夫人思考一会说:“夫君,你别担忧,若慕容暐真的明目张胆过来拉拢贿赂于夫君,夫君明日上朝就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平时特别讨厌贪官污吏,只要夫君拿出受贿银两上交,皇上一定会秉公执法,将国舅爷给予严厉惩罚的。”
越超摇着头说:“夫人,你有所不知,现在谁不知道,朝中最被宠幸之人,无非是慕容兄弟姐妹,就连王丞相都畏忌他家三分。上回皇上着本官追查后宫杀婢一案,开始雷声很大,皇上震怒,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早早偃旗息鼓不了了之,你道为何?”夫人说:“难道杀婢凶手出自慕容府家?”
越超叹息一声道:“何止是慕容府上之人,分明就是小国舅亲自做下的案子,连王丞相都不敢硬抗此事,只得向皇上献策将慕容冲调离京城,以免引起持续的民愤。”
夫人听了,就无计可施的了,也只能陪着夫君唉声叹气。
过了一段时间后,慕容暐知道越超已经咬钩,接下来可不是继续向越超撒狗粮而是开始提线抓鱼了。
这一天,慕容暐朝会后候在金銮殿的后面,只等越超经过。越超自从那次接受慕容暐的贿赂之后,当时内心还有心思戒备,苦恼不已。虽然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能上此贼船,他偷偷拿着银子上慕容府多次求见慕容暐,没想到去了数次,人家就是不理。慕容府下人回复说,要么国舅爷正在会客,比时不方便会见,让他过后再来;要么就说国舅爷在外有事,没在府中,伺郎等也是个白等?于是乎,就将此银留在越府。越夫人也曾经提议越超上交朝廷,但越超没有勇气与慕容暐扳手腕,觉得这样肯定会伤了和气,自己不但得不到一点好处,相反会使自己得罪了权贵,会被慕容暐穿小鞋,到时候,受到掣肘事小,自己保不定官职不保,害得自己画虎不成反成猫?
慕容暐远远望见越超朝自己走过来,慕容暐停留在隐蔽处,他能看见越超,而越超不能看见他。因此,越超像平时一样毫无留意地走过来。
慕容暐从暗处闪出身子,对越超说:“越伺郎留步,景茂今日有要事欲与越伺郎相商?越伺郎不妨随景茂去一趟慕容府邸,不知越伺郎意下如何?”
越超没提防慕容暐来此一则,只好乖乖地说:“不知道国舅爷有何事情,要越某赴贵府相商?”
慕容暐笑着说:“越伺郎不必多虑,景茂并无他意,邀请越伺郎赴寒舍相商事宜,只是景茂心中有某事不便随意透露,为求释疑,只得出此下策?”
越超回礼道:“国舅爷学富五车,见多识广,哪有需要越某释义之事,越某岂不班门弄斧越俎代庖?”
慕容暐听了,有些不乐意起来:“越伺郎,景茂确实遇到了一点难题。越伺郎在此方面正好知识面广泛,可以释疑,景茂如此相邀求教,若越伺郎依然推辞不肯给景茂这个面子,那今后咱们这个朋友就不能再做下去了?”
越超听慕容暐如此说,只好谢罪说:“国舅爷万不可生越某的气,正好越某有话欲跟国舅爷说,那会推三阻四的道理。”
越超跟在慕容暐身后,不时往后观望,看见后面权翼等几位官员,正在彼此交头接耳,以为今日之事,自己一只脚已经迈进了贼船,当下冷汗涔涔。
慕容暐将越超带进慕容府邸,主宾在客厅坐定,这时后面走出来可足浑氏,越超起身跪拜见礼,可足浑氏满面笑容地对越超说:“越伺郎免礼吧,越伺郎仍朝廷重臣,皇上身边的忠义之士,一直负责刑部事务,位高权重。哀家常听景茂在哀家面前提起越伺郎看重得起景茂,使哀家早心存感激,欲早日会见越伺郎,好当面感谢。哀家也知道,越伺郎仍王丞相一手提拔起来的好官,刚正不阿,清正廉明,自然是景茂该学习的榜样,景茂年轻不懂得礼数,还望越伺郎谅解景茂才是。”
越超慌得又下跪连连叩首道:“太夫人所言,折煞越某了,越超何德何能能够承受得起太夫人的致歉,望太夫人不计较越某的无礼之举,饶过越某的罪过。”
可足浑氏笑道:“越伺郎起来免礼吧,哀家年岁已高,不方便搀扶,否则,哀家理当屈身向越伺郎赔礼道歉,哪有伺郎对哀家行此大礼的道理?”
越超只得起来再拜,方肯入座。慕容暐这时才说:“越伺郎,到此就像到自己家里一样,我母亲礼数周全,教化严谨,致使景茂时时不忘母亲的教诲,越伺郎不必与景茂那样拘谨,请上座用茶,景茂却有要事向越伺郎请教。”
可足浑氏起身告辞,越超站起来相送,而后复入座品茗,慕容暐却始终无甚要事,鸡毛蒜皮一顿乱掐。越超心里慌慌,又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