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恼怒起来,驱散村民将整个村庄的房子都点着焚烧。由于石王爷这些家丁不让村民进屋搬离东西更不让村民救火,就这样与村民对立僵持了下去。然后发生激烈冲突,家丁就开始杀人,村民手中没有武器,被石府家丁杀死几个后都纷纷四散逃命,那里还会考虑救出病在床上的孩子的父亲。因此,这个病人当晚就被活活烧死在床上了。
这样一来,今天石府家丁在此共犯下了五条人命。现在,这个孩子已成为了孤儿。王猛知道这个情况后就对这个孩子特别怜悯,他对小孩说:“你以后就跟着我生活吧,不过,我得给你改姓,否则,在外有所不便的。这孩子原本叫彦当,有人曾戏笑他叫‘阎王’,王猛就将这孩子改名叫‘王当’。应两人年龄相差不甚大,不可托大,王当故此叫王猛为叔父。
王当脑瓜子不笨,且又生得虎头虎脑的,王猛自然也非常喜欢。自从王当认王猛为叔父后就一直跟随着王猛,不管王猛去做什么事情,王当都并不害怕,这使王猛很高兴,认为这孩子将来必大有出息的。
王猛有自己的远大理想和抱负,不能老郁结停留在笈篁山脚下度日。荷水莲死后,他就对家了无牵挂了,他决定告别大家,带上王当佩着宝剑就此出发。
王当最机灵聪明,但毕竟年纪尚小。因此,路走不快。王猛此次的目的地在青州,不管怎么样,他对青州还是有些牵挂的,因为,他的师父沈史宽的故乡就在青州。
王猛想先去师父沈史宽的家乡博山平寿向师父告别,但王猛已与师父多年不曾相见了,师父又喜欢周游各国,行踪飘忽不定。王猛自己心里也并不十分坚决,可现在也并没有一个终极目标,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王当人小,没有方向,叔父去哪,他就去哪,没有任何意见。
这天两人走到平原县境界,突然天空刮起大风下起冰雹来。这狂风卷着大如鸡蛋般的冰雹,密密麻麻的从天空横扫过来,这里是相对平原地带,周围亦无遮挡之物,这样的冰雹就像炮弹一样在王猛和王当四周“落地开花”。王猛赶紧将王当揽进自己怀里,不让冰雹砸到王当身上去。一阵冰雹肆孽过后,王猛的额头已经被一个冰雹砸中,肿起一个鸡蛋大的包块。王猛顾不上疼痛,迅速将穿在自己身上的蛇衣脱下来盖在两人头上去。
冰雹继续肆孽了很久才停止了下来,两人周围到处都是被冰雹砸坏的杂草和树木,冰雹堆积起来足有一尺多厚,四周几乎寸草不生了。冰雹虽然也有足足一尺厚,可两人除了王猛头上开始时不幸被砸中的冰雹外,其他身体均安然无恙。王猛惊叹道:“今若无此蛇衣,两人早命休矣!”王当也高兴地说:“叔父,真没想到叔父的这件宝物还这么管用?不过,叔父,您这宝物不是早就被叔婶给焚烧掉了吗,今日叔父何来此物穿在身上呢?”
王猛一高兴,就哈哈大笑着将自己保存这件宝物的经过说给了王当听,王当于是就更加钦佩叔婶的机智,只可惜叔婶为了救叔父牺牲了。
王猛认真地说:“你叔婶当时包裹里确实还有一些蛇皮鳞片,这是真的,但这些蛇皮鳞片都只是你婶婶在裁制衣服时所留下来的零零碎碎的东西,你婶婶还舍不得丢弃它,谁会想到这些零碎的蛇皮还能救下了你叔父一条性命呢,你说它神奇不神奇?”
两人继续行路,途中到处都是不久前战争后留下来的遗骸尸骨,房舍也尽毁无存。王当白天跟着王猛走,心里还不怎么害怕。可一到夜里,四周漆黑一片再加上身边满是尸体,腐臭无比,四周又静悄悄的阴森惨烈显得非常恐怖。他就害怕起来,越害怕就又越清醒。有时候,远处一只夜莺嘶鸣一声从天空掠过,他也会惊吓得啼哭起来。这时王猛就醒过来讲一些有关鬼神的故事给他听,告诉他鬼神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的道理,让他增强自信心。
一路上,南来北往的逃难人群衣衫褴褛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王当甚是好奇,指指这,又笑笑哪,在他眼里什么都是新鲜好玩的。王猛却心里沉重,眉头皱起来吓人。
王猛知道王当此时还不懂得国恨家仇,根本不知道这些逃难的百姓的疾苦。可王猛怎么能责怪小王当呢,他人还小,不明白事理也是常情。
路上也有遇见落队的流兵,这些落队的流兵正是骚扰逃难百姓的死敌。他们或一两个或三五群,肆意对这些百姓抢劫掳掠,还随意杀人取乐。王猛尽量避开人众的逃兵,但凡只有一两个逃兵在杀人抢劫的时候,他就会拿起佩剑将这种逃兵杀伤杀死。
王当这几天趁王猛不注意,偷偷在路旁的水沟里喝过被尸体浸泡过的水源后出现了中毒的现象,这给王猛的计划带来了极大的挑战。
王猛身边没有带多少药物,面对王当的无知和忍耐力差王猛并没有横加责备,相反自己很是自责。王当跟随自己,是对他的极大信任,现在自己没有照顾好小王当,万一王当有个闪失可如何向他地下的父母交代。
小王当的病越来越严重起来了,王猛知道,小王当再不进行医治,可能就会在这几天之内死掉的。
这时的小王当脸色蜡黄,眼眶深陷下去,面目狰狞得十分恐怖。他时不时昏迷过去。王猛只好将他背在身上,一步一步移动着前行。
小王当从王猛背上苏醒过来,就知道自己马上即将死去,与其这样拖累叔父,还不如让叔父抛弃自己一人独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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