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彦当成孤实可怜,村民无助度日艰;
景略领养改名姓,王当随叔走名山。
疾病侵入命危急,购药留侄大路边;
归程已无痕迹在,离散十年始团圆。
不知过去多久,王猛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此时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可见石府家丁无恶不作到了何种的地步。
王猛心想此刻自己最勇敢也都无济于事,与其鲁莽行事,与之拼命,倒不如冷静下来从长计议的好。如此一想,他就想到了藏在大桦树下的蛇衣宝物。怎么办?自己手上没有工具,假如自己贸然下到洞穴里面取物,身陷洞穴不说,万一石府家丁没有远去,搜寻过来,岂不瓮中捉鳖?
王猛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方心中有些感悟:“我一味只考虑自己如何身陷洞穴,却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一把佩剑在,有了这把剑,还发什么忧愁。
王猛大步进山,他很快就在山里砍来一大捆藤蔓,将藤蔓系到大桦树躯干上去,织成一架藤梯,顺着藤梯攀附到洞穴下面。他将这些伪装过的枯枝败叶收拢起来,用剑尖不断跳动脚下泥土,泥土此刻还没有夯实,他很快将包裹取出来攀着藤梯上到地面,然后斩断所有藤蔓抛进洞穴里去。
王猛现在已无家可归,好在他此刻非常冷静,对于自己家中飞来的横祸,他不再悲哀绝望,家仇国恨使他心智很快成熟了起来。
他在一棵果树上摘下许多成熟的果子,将包裹打开,先取出蛇衣穿在身上,空包裹正好可以用来填装这些野果子。
现在他还没有思考如何替妻子报仇的计划,但这个血海深仇肯定是要报的,王猛铭记于心,不会忘记。
今夜看来已是无处可安身的了,身上即使还有一些碎银,此地离邺城还有几十里路,也兑不到果腹的食物了。晚上赶到邺城投宿已经是不太可能,可此处也并非久留之地,今晚容身何处真有点忧心。
他趁着黑夜摸索进村,整个村子已被石玶王府恶奴所焚毁,只剩下断壁残垣废墟,到处冒着青烟,惨不忍睹。王猛摸索来到自己茅屋所在之处,这时茅屋什么都没有残留下来,瞎灯黑火的什么也看不见,更别说爱妻惨死在这里所留下的哪些白骨遗骸了。
王猛走到茅屋残垣前面,跪倒在院子里朝屋里三叩九拜祭奠爱妻在天之灵。然后站起身,他准备离开这里。这时在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许多村民,正睁大眼睛默默地看着他。
“王先生呀,你可回来啊,家可都全被焚烧光了呀,这可让大伙怎么活啊?”呜呜呜,有人边说边啼哭起来。
“欸!钱兄,别担心,只要人还在,咱们就都还有希望。”王猛凄惨地苦笑着劝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已经看不到一点希望了呀。”钱懋绝望地抹着眼泪说。
“放心吧,钱兄,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振作一点吧。”王猛鼓励他道。
这时钱懋妻儿也慢慢靠近过来,儿子哭喊着肚子饿,要吃饭。王猛将包裹打开递给小孩子说:“里面有些野果,你先拿去吃吧,别哭!孩子,别哭!”
钱妻谢过王猛,见包裹果子颇丰盛,就忍不住也伸手抓起果子大啃大嚼起来。
这时村民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全村子的人都开始从不同的藏身之处走了出来。此次毁灭村庄,祸虽然是王猛给惹出来的,但村里人并没有对他有更多的怨言,王猛本人也刚刚失去了至亲贤妻,这个伤痛王猛怎能忍受?大家也不敢过多议论此事,怕一旦提起,悲从心头起,不好收场。
王猛问这些村民说:“眼下大家都无所处去,不知谁有何计划否?”
村民异口同心道:“我们都听从王先生的安排吧。”
王猛点头道:“既然乡亲们都相信王某,那王某也就不好推辞了,这样吧咱们今天晚上尽量各自去到家里寻些被烧焚毁过的木头炭火回来,先燃烧起一堆堆篝火取暖,暂时解决今夜祛寒问题,待明天再想办法到山上去寻找一些食物过来充饥。这笈篁山上并不缺少那些飞禽走兽,只要咱们分工协作好,暂时解决温饱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仅仅只是权宜之计,今后要安家立命,还需多想想其他的出路问题。”
大家都说,狩猎需要狩猎工具,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赤手空拳拿什么去狩猎?再说,这笈篁山上,时不时有虎豹出没,遇见岂不就没命了?
王猛笑着说:“乡亲们呀,大家可别悲观失望,常言道,在山靠山,不愁吃穿。虽然乡亲们因我的缘故失去了家园,但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乡亲们听我的,咱们失去的东西马上都会回来的。乡亲们呀,别看咱们现在手无寸铁,可乡亲们仔细去想一想,被烧家园里是不是还能寻找出一些锨头铁钯残留农具,木柄可以到山上重新砍回来安装,这样手里不就有了狩猎的工具了?
于是,大家都说待天明都返回家去寻找寻找。
村民中有个毛孩子,约十一二岁,是个机灵小鬼,早年母亲在逃荒时被追兵冲散失踪,近来这孩子父亲又不幸得了急病卧倒在床上。今夜石玶王府管家带人前来村子向王猛索要蛇衣宝物,当时家丁围困王猛家时,这小孩也挤在人群之中观看热闹,直至王猛被他老婆救出来逃走,自己进屋点房焚烧全过程他都一直在现场围观。后来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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