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三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许珈毓耐心告罄。
想起今日在酒楼,他也是这样不说话,将她当做空气,看着她出丑。
许珈毓点头:“行。”
她随手抄起写字台上茶杯,猛地朝他砸去。
江泊雪没有躲,茶杯险险贴着他鬓发擦过,“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茶水飞溅,弄湿了他西装裤管,有枚碎瓷片飞着扎进掌心,血瞬间沿着指缝,一滴一滴流下来。
直到此时,江泊雪才像是有了反应,意味不明扯着唇角,“杀我?”
许珈毓冷道:“哦,我以为你真聋呢,砸个茶杯教你清醒清醒。”
江泊雪的眼神变了。
具体怎样变化,许珈毓也说不出来,只是忽然没来由觉得,他的神情,似乎一瞬间活了过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此刻,大约是因为愠怒,多了几分鲜活气。
江泊雪仍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语出讥讽,“许小姐,这么多年不见,脾气长了不少。”
“过奖。”
他又道:“是谁捧出来的,那个叫盛寻舟的男人?”
许珈毓看着他,“你觉得呢。”
江泊雪眼神玩味危险,“你就这么点出息,给你挡个酒装装样子,你就能喜欢?”
许珈毓懒得解释,点头道:“对,就这点出息。”
她平静不为所动,江泊雪额角青筋突起来,声音低沉:“我觉得不止,一个混娱乐圈的小明星,才挣几个钱,许小姐也看得上?”
他突然伸手。
许珈毓手腕被攥住,被他一把拉至怀里。
江泊雪稳稳环抱住她,拇指按上她柔软唇瓣,“许小姐眼光高,能这么快混进秦导的组,背后捧你的人,哪会是盛寻舟这种靠人喂资源的青瓜蛋子。”
粗糙的掌心摩挲着许珈毓下巴,江泊雪的吐息近在耳畔,“让我猜猜,那个人是不是叫……”
“孟、靖、南?”
他一字一顿,仿若早就预设好了答案。
许珈毓眼眸清冷,像一只黑色蝴蝶。
她抓住他摩挲的手指,低眸道:“谁捧出来的也不关江先生的事,你不是只要顾好自己的未婚妻就好了?别的女人的事,你少管。”
“别的女人。”他似乎是觉得可笑,不禁笑了两声,“你是别的女人,嗯?做过了也叫别的女人,睡了三年也叫别的女人?还是说,许小姐腰间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这也叫别的女人?”
江泊雪眼眸里闪着明灭的精光,低沉警告,“许珈毓,你最好记得我的规矩,我不喜欢跟过我的女人,去攀别的高门。”
许珈毓有些心惊地望着江泊雪。
他眼里像烧着团火,如一匹孤狼般盯着她。
好像恨死了她。
她觉得只要自己稍一动作,他就会咬断自己的脖子。
他占有欲强又不讲道理,许珈毓早就领教过。
从前她上大学那会儿,被造谣和同校一个男生在一起。
那天江泊雪照常去她学校,接她下课,然而那一路,他都抿着唇,静得不像话。
许珈毓起先以为没事,不过只是几句谣言,有什么的。退一万步讲,谁会在意一个情人的谣言。
可江泊雪就是在意。
或者说,他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不允许任何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那天许珈毓刚一上车,他就将车门全部封锁,就在临大校门外巷子边,他狠狠将她推到后座。
许珈毓比他有羞耻心,“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江泊雪眼眸带煞。
许珈毓已经忘记那时候是怎么结束的了。
她只记得从傍晚,看到月亮升起来,江泊雪直起身凝视她,神情阴鸷,“男朋友?”
她不答话。
他喘息声粗重,掰过她尖俏下巴,冷笑着,“你回去告诉他,我替他试过了,校门口做,很爽。”
许珈毓耳根烧了起来,抬起手臂,挡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