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退位让贤。
条条罪行都直指聂清然,很明显是有人故意陷害。
虽然现在黑水国的局势很混乱,但是凌邺还是选择了将她送去端木渠身边,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端木渠更能护她安全。已经有人在暗中对付她了,按照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加上青冷月的背叛,她根本无力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冷箭。
与其在天曌被人暗算,不如去黑水国让端木渠庇佑。而他留在天曌就是要把那些暗算她的人一个个连根拔除,让他们再也不能害她分毫。
更何况即使他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总有一天她还是会知晓一切,按照她的性格肯定会去助端木渠一臂之力。与其那个时候再让她独身迎敌,不如就趁现在他还能保护她的时候尽一份力。
一旦乱世的大幕拉开,所有的人都将会成为命运的玩偶。到时即便强势如他,也不见得能够护她周全。
他不能拿她的安危开玩笑。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坚信端木渠能护她安全,大概是因为两人喝酒那一晚端木渠的一句话吧。明明已经烂醉如泥的男人,在提起她的时候突然异常清醒,亮晶晶的眸子让满天星辉都失了光彩。
他说:“我这辈子为了登上王位,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做过?我弑兄逼父都做得出来啊,可我却怕看到她伤心的眼神。没有人会了解那种差点跌入无底深渊时被人猛然拉起来的感觉,没有人。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不能保护她了,请把她送来我身边,我会拼尽我的一切,护她一世安乐。”
“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妇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当凌邺在这张纸的末尾写上自己名字后,潮水般的无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他颓然瘫在椅子上,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那墨迹未干的字体,几乎想用眼光把那张纸烧成灰烬。他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到这个地步,会写下和离书,还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
他阖了阖眼,沉声道:“来人”
“是”立刻有侍卫推门而进,躬身道。
“把这封信交给夫人吧。”凌邺拿起装好的交给侍卫,挥了挥手,“下去吧。”
那侍卫无意中扫了一眼封面,和离书三个大字瞬间映入眼帘。他愣了一愣,终究还是抱拳道:“是。”
侍卫转身离去,重新将房门关上。凌邺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无神的看着前方。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禀告,夫人已经离开府中了。
凌邺点点头,若无其事的拿过了一张奏折批阅。
此时夕阳西下,整个落雁城都沉浸在落日的余晖中,灰黄色为主的城市,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苍凉之感。
天曌史书的笔下记载着:永嘉九年九月二十日,定北侯与华容夫人和离。后,华容夫人失踪。永嘉九年十月初一,侯班师回朝,帝于乾阳门外迎接,封三族,赐黄金万两,加封太子太保。帝怜其夫妻和离,于皇族中选一适龄女子赐婚,侯不受,言天下未平何以为家。帝感其忠义,复赐歌姬三十,舞姬四十,封二夫人欧阳氏为一品诰命,侯感帝恩,伏地长跪。
永嘉十二年四月初三,侯举清君侧大旗发动叛乱。永嘉十三年二月初八,帝崩,侯取而代之,改国号天楚,年号景元。
然而在黑水国的史书上,这段历史却是这么记载的:
耀明历五百六十九年,东、南二郡爆发叛乱。王于月河谷率十万大军连夜奔驰至帝都,坐镇中央。一夕之间,提拔任免官员达三百之众,数十万守军连夜调动,分赴各出剿灭叛乱。王亲率五万大军于漠河城迎击叛军十余万,城困,王不得出。十日之后,一女子率三万大军破叛军西南防线,王与之同时出击。叛军败,约八万人投诚。
王与女子携手南征北战,耀明历五百七十二年,王与女子剿灭最后一支叛军,彻底平息战火。国人额手称庆,尊王为圣鹰王,女子为凤王。
历史总是只会记载那些震撼天下的大事件,没有人会去注意那些历史的细枝末节。所以关于这两场叛乱,后世的史学家争执不休的问题除了造反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就是黑水国所记载的与端木渠一道平定天下的凤王到底是不是在永嘉九年消失的华容夫人。
持支持态度的人认为以华容夫人和端木渠的交情,助他平定叛乱是应该的,而且自从永嘉九年九月二十日后,天曌官方的历史就再也找不到丝毫有关这个传奇女子的记载,反而是黑水国的史书上不断出现一个称号为凤王却没有真实姓名的女人。
反对的人理由也很充分,虽然天曌官方的历史不再有华容夫人的记载,但野史和江湖传说中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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